不是什麼難事。”他說得輕巧。
蕭定恆便道:“有勞了。”
“無需客氣。”
這對話真奇怪,阿飄一眨不眨地看著。
直至走出季府,阿飄都摸不準這位少爺到底有病沒病。
說他沒病吧,神情、語氣均是一副傻兮兮的樣子,說他有病吧,卻能對答如流。
真是奇怪。
“他答應什麼時候送我們過去了?”阿飄方才可是眼皮都沒眨過一下,絕對沒有漏聽!
季公子極亦未有任何承諾,所以……她到底錯過了什麼,以至於……
官越亦表示出了興趣,問道:“他有說?”
蕭定恆笑了笑:“聰明如他,自然會來告知我們,安心等著便好。”
“哦!”阿飄能感覺到他在變著法子說她們笨!
唉,自己真是笨死了。
打從進入奉鄴城起,自己沒頭沒腦到連自己都嫌棄自己的地步。
官越絕無這般憂慮!
三人出了季府,這奉鄴城中的熱鬧繁華自然比山吉鎮高出許多倍,可這絕不意味著他們會貪戀此處。
“還真乾等著?”阿飄仰起脖子眯眯眼,這驟然放亮的光線怪刺眼的。
“我可記得,我們一晚上沒睡就趕來,時間急迫,由不得絲毫浪費。”
“我清楚,給他一點時間安排,我們去茶樓坐坐。”蕭定恆不急不餒。
“行吧。”阿飄順從地說。
“進入皇宮後會如何?”官越問,“想過嗎。”
“對啊,黑暗之氣,或是那國師都不會輕易現身,你不會打算真幹架吧?那還不如現在就硬闖進去。”阿飄自認為無需這般麻煩。
蕭定恆看了看長街,確定好方向,便右轉彎,漫不經心地說:“待入殿後再做打算,我不臆測。”
時而巳時三刻未到,幾人順著人潮又入了路邊的一家茶樓,這滿屋子人中獨獨那件泛著銀澤光亮的白衣分外惹眼。
“他怎麼來了。”阿飄努努嘴,示意他們朝角落方向看去。
官越便驀地抬頭,見到了寧無闕姿態端正地坐在桌前。
蕭定恆邊走邊說道:“韶城才剛分別,怎又在奉鄴城見到了你,如此之多的湊巧,倒真令我一些懷疑。”
寧無闕紅唇微動,煙青色的眸子寂寂如滅,回道:“不過是提前預知了而已,犯不著奇怪。”
“我之前同你說過,奉鄴城中的這位,我也無緣見面,所以,這般難得的機遇,實在不願錯過。”
嗯?他沒見過!
阿飄意外不已,寧無闕可不是尋常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