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密謀什麼,你們還是小心一點。”
蕭定恆同辰雲開一道站起身,說道:“多謝莊喬小姐提醒。告辭。”
“嗯。”公莊喬仍是坐在椅子上,在這個深山裡約他們見面,原本無需這般小心,但牽扯的事件太大,一不小心就將公府萬劫不復,所以,她待到天黑再下山吧。
他們馬不停蹄的下山,回到逸和坊後,辰雲開第一時間返回府衙,他讓南風派人去山吉鎮外搜尋馮吉安的下落,自己待在府衙內,等待南里長明日的歸來。
蕭定恆自逸和坊回到湖山春後,太陽已落下山頭,夜暗侵襲,他接了辰雲開的接風宴,當即令人將湖山春裡裡外外打掃一遍。
無名自行回了湖山春,當他聽說馮吉安有可能出事後,便自告奮勇地表示,願去山吉鎮外找尋他的下落。
無名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有他去,蕭定恆亦可稍安心,他囑咐他路上小心,若得了訊息,先通知府衙。
房中燭光晃動,這事情雖看著越來越棘手,越來越緊迫,可並不像是衝他來的,所以,他並未焦急。
時辰一晃已是天亮,昨夜有許多人未睡著,他們得知南里長今天會回來,不論有關還是無關,內心都在期盼,沒南里長坐鎮的山吉鎮像缺了個主心骨,只是她回來,事情又將去往何方?
清晨,伸了懶腰,辰雲開歇宿在府衙,那間南里長留給他的屋子此刻派上了用場,那處清淨、雅緻、竹林幽深的院落,將他前一晚的疲勞消退了,這天,像是個不一樣的一天,因為,他終於迎來了她的歸來。
說實話,若沒夏氏村事件發生,他不會覺得身上這副官袍是種壓力,可面對巨大的非議與期望時,身上這副官袍,就成了無形的枷鎖,明明有心,卻也做不了什麼,這種感覺,真的不好。
南風立身站在屋外,面對清晨的涼風,空氣中透著稀薄的清氣,他筆直的站立時,真的身姿峻拔,他身上一直有種尋常人所不曾擁有的氣息,或許這清寡淡漠的氣息與院外那片樹林很像,是種守護,是種身手,是不曾見過的目光。
辰雲開第一次見他如此神情,他亦第一次這般仔細打量他,心中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原本,他們互無交集,近段時間的相處,他認為他是一個異常可靠之人。
能被人稱作可靠並賦予信賴,本身就難能可貴,何況,他還是南東芝身邊之人,所以南風本身散發的人格魅力,是無可阻擋的。
只是,在公事之外,他們鮮少談論其它,如今,在南里長回來之際,他對他倒有些好奇起來。
辰雲開起床開門後,南風便聽到了動靜,常年訓練有素的敏銳聽覺力,使得他能聽到辰雲開在屋裡下地、走動、穿衣等一系列聲響,這並不是件困難的事。
他回身,說道:“辰大人,昨日已派人連夜去追蹤馮公子蹤跡,目前已得到了訊息。”
辰雲開不奇怪南家人的動作迅猛,但速度之快還是有些始料未及,他憂心道:“情況如何,找到他人去了哪裡?”
南風眉頭輕皺,這對見慣生死的他而言,可不是好事,果真,他說道:“在鎮外一里地的破廟中被發現,已受了重傷,彷彿還動了刑,幸而……性命無憂。”
怎會是這般狀況?
他明白,真實情況肯定更加嚴重,他不由地提氣捏了捏拳頭,一路以來,他收斂鋒芒,未將事情做到無可挽回的地方,即便是那些想打壓他的對手,他都留有情面,這會,是當真觸碰到了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