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管教也非那般苛嚴,便說道:“今日你才回來,在外幾年不曾著家,要見明日一早過來便是。”
公莊喬扭扭身子,儘管不願,也只能作罷說道:“今日想見也見不著了,他不是……醉倒了嘛,唉,倒黴。”
她說著便朝門外走去,一路還嘀咕著:“虧我特意喬裝打扮,均是白費功夫。”
莊爾笑了笑,她今夜趕來,亦是聽昭昭稟告,說是莊喬小姐喬裝出門,對她的丫鬟施施說要去湖山春看看,施施怕她闖禍,才過來通知她。
莊爾朝守在賬房後的齊叔打聽蕭定恆的客房,齊叔昏昏欲睡,未看清來者面目,迷迷糊糊的語音傳來:“蕭掌櫃啊……在樓上,在樓上……”未完又瞌睡過去了。
莊爾笑意不減,聲音是親和的:“您老好生休息,我自己去找。”
莊爾返身,這大堂現下無人,倒像是都睡著了,厚重的簾子外,傳來了馬蹄聲,莊爾心想,是誰來了?
辰雲開驀地進來,撞見莊爾一時未來得及反應,說道:“莊爾小姐……你怎會在此?”
莊爾見他問自己,本想去蕭定恆房裡的打算有了退意,說道:“辰大人,剛才小喬闖來湖山春,我擔心她故而跟來看看,蕭掌櫃……他喝了酒,有些醉了,我正打算上去看看他。”
“公莊喬來了?”辰雲開震驚於她的話,這公莊喬……令他有不好的記憶。
辰雲開報了房名便在樓下端坐,他想起了在戟山地區與公莊喬的際遇,真到哪兒都躲不了。
樓上臥房內,她將屋門敞開著,因他住的房間在湖山春的眾多客房中是獨一無二的,很好辨認。
陳二下去端醒酒湯,她守在這個屋子裡,縱觀它的陳列,古樸中帶有一點香味,像是檀木香?
他熟睡在床,那面容藉著燭光安靜得美好。
莊爾自言自語了起來,彷彿他能聽見:“今日正巧我過來……”
“借酒澆愁是不好的,下次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