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情況不清楚,是誰領的頭奴婢沒聽到,確定的是,有人背叛了花城軍。姑娘,我們趕緊逃命要緊!”丫鬟玉兒勸她說。
花霖已有了決定,心堅毅下來十頭牛拉不回,何況她又豈是輕易被說動的?
“玉兒,你趕緊離開花城,別管我。”花霖起身時帶上了擦拭完畢的劍身,將它插入劍鞘。
“不行姑娘,你不能輕易犯險……”玉兒雙手捉住離去的她,用裡挽留著:“姑娘……菅陵大人,命我護著你……”
玉兒說完,怯怯的低下了頭。
花霖睨眼,眸光打在她臉上是冰冷中帶了光華,隨後她輕輕啟口,說道:“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了?”玉兒滿臉不可置信,她一直以為,自己藏得天衣無縫。
花霖說道:“此刻不是談這事的時候,你勿攔我。”
花霖決絕的態度使玉兒怯步,玉兒最終放了手,看著她走出熹荷苑。
她從震驚間回神,看著天空,這個天氣,有點不正常了啊……
該不會……花城真要被佔領了嗎?
玉兒跟隨在花霖身邊也有七、八年了,可她,竟沒看出來,她對花城的感情,已超過了故鄉。
……
————
露是今夜日白,月是故鄉明。
思鄉曾是遊子不能逃離的夢魘,可對那些離開家鄉數年而不能歸者,亦是有此情感。
玉昉曾多少次夢到自己家國破碎的場景,幸而那時年幼,那些怨念過於長久,被埋葬在了花城這片溫柔富貴鄉中。
“公子。”
玉昉對身後出現之人溫順有禮。
想她在花城,不說呼風喚雨,卻也不曾低聲下氣,是誰能令久經風霜的玉娘如此?
他從身後走來,氣場之大,仿若帶了梨花之雨。
也有十餘年未曾見他了,曾帶走貴以諾的男子。
人稱——玉冥公子。
十幾年未曾相見,他風采不減,越發英俊貴氣,曾經的不羈,換成兩眸間的金光燦燦。
他,仿若逆生長一般。
玉冥公子道:“一切可已準備就緒了。”
玉昉低首應聲:“已經就緒。”
玉冥公子環了眼庭中的空寂,說道:“那麼這次,我要活捉孟閬。”
“至於高葉——”
“你不是他的對手,別正面碰上他,留給需要的人去對付。”
“是。”玉昉作答後,才緩緩地抬起頭,這些年裡,她一直是在為玉冥公子辦事,這是她隱藏在最隱秘深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