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身後的阿飄悶悶不樂,想起昨晚突發的狀況,心裡大概明白了一些。
阿飄姑娘心腸不壞,就是在對蕭掌櫃的事,格外的看重。
“你們來了,老邢留了早飯,我讓他去後廚端上來。”南東芝話剛一說畢,南風心領神會,提腳就去了後廚。
因受戰火的影響,百川客棧的賬房夥計,早被老邢先一步遣散回了老家。
因老邢知道,留著也無意義。
蕭定恆雙手撩起後襬,坐下的動作一氣呵成,他不威不怒,只是近來,南東芝覺得他給人感覺不一樣了。
正待她尋思是在哪裡有了差異時,蕭定恆卻說道:“待會我要再去一趟花城。”
對他這個決定,南東芝是驚愕的。
雖然他們從山吉鎮來趕來的目的便是助花城禦敵,只是如今的時局,她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由此……
她眸子抬向他,分析著說道:“按如今花城軍的守法,去了也進不了城。”
蕭定恆回她道:“觀戰,順便見一個人。”
南東芝料想蕭定恆定然不會蠢到主動去送死,既然他想去,必是有要急事,她說:“可要南風陪同?尋常的危難情況,他倒有能力護著,只是……”她不知覺得笑了。
這段日子以來,他們的異常再明顯不過了。
可她不打算戳穿,也沒心思去計較,只要他們不是她的敵人,她都可當作沒發覺。
蕭定恆未有否認,他說道:“南風留下,你這需要照看,遇到其它情況,我們三個能應付。”
三個?
是,那兩個小跟班自然得跟上。
南東芝應允著,說:“注意安全就好,有事相互通知。”
“明白。”蕭定恆言簡意賅的說。
南東芝很難形容這會的感覺,罷了,她也有自己的要事要處理。
蕭定恆因沾染了黑暗之氣,阿飄對蕭定恆看護的緊,這會冷不丁地吐槽道:“咳,其實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麼的,對不對?”
官越試圖去阻止她的發言,阿飄躲得飛快,朝官越說:“我這話沒毛病,是事實。”
南東芝見他們三人關係奇妙,打趣道:“你們是如何認識的?阿飄與官越不像澤州人士。”
阿飄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對道:“我們沒說嗎?是那個誰,承了他的人情,來跟著蕭掌櫃的。”
阿飄說的隱晦,南東芝已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僅說著:“是個大人情,能請的動你們。”
“那是。”阿飄引以為傲地道。
四人面對面坐著,鮮少開口的官越這會有了話匣子,道:“南里長淌花城這趟渾水,辛苦你了。”
南東芝心下奇怪,以她所見,官越話少,可不像會套近乎的,她面上的笑容依舊,說:“事情關係到澤州,我們豈能坐以待斃。何況現下什麼也沒做呢。”
南風與老邢端了早點過來。
南風的個子高長,身材不臃腫魁梧,是個練家子,端茶倒水的活實在不適合他幹。
阿飄心裡便是這麼認為的,可南東芝身邊的另外兩位女護衛,外出忙活去了,只好由他代勞。
老邢一邊將木製托盤裡的幾碟包子放上桌,一邊問道:“剛才我聽到蕭掌櫃要去花城?”他耳朵靈敏得很,幾人間的談話,他在後廚能聽個八九不離十。
南東芝說道:“蕭掌櫃有此打算。”
老邢咋呼聲響起,說:“大小姐……你還是勸勸吧,哪有上趕著往花城去的!”
蕭定恆微微抿了一點笑意,朝老邢看視時目光柔和,他說:“並不會與孟軍打照面,我們邊上看看,你放心。”
老邢提到嗓子口的心才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