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過,才不再插手你的事,頓悟需要自己體會。”
宵禾似乎發出嗤笑,道:“你說得倒輕鬆,你若能如此,為何還要醒來?還不是在執迷?”
“我們執迷的事物不一樣而已!”
“我這僅存的一念,之所以不肯離去,是因為我雖能領受不公,卻不甘於不公!”
“而我無法與命運抗衡!”
“偏偏我還清醒著!多麼可笑,多麼諷刺的事!”
“蕭定恆,別自命清高,別站在高處指責我們,千年萬年,總有人的所求與你的不一樣,你管不過來的。”
“何況你自己,就未必比我們好嗎?你還記得你是誰,你來自哪裡,你又要去往何處?”
“時空古老,世人能記得的,僅餘此刻的你,你真的以為,你能與他們共存?共久,共成長?可笑。”
“可笑!”
宵禾的話,無情之際,卻十分犀利,接近真相了。
“為什麼你覺得我在在乎這些?”蕭定恆問。
“你不在乎?”宵禾意外之極。
“嗯,你好像很瞭解我。”蕭定恆眸間淺淺一動,冷冽間似乎著了火。
“哈哈,還說你不在乎?”宵禾更加認定了,“我感覺到你在憤怒,你還說你不在乎嗎?”
“宵禾。”蕭定恆喊聲一起,在這片空無中加倍震碎人心。
“在乎抑或不在乎,又如何?我們改不了這時運,我已經很多次去往了別處,我見識無數的生靈,無數的真相,之所以還願意回到這裡,是因為我在找尋一個答案——”
“它既然引領我來至此處,必然有它的用意,我們順從豈不更好?為何要反抗。”
“你不甘心它的安排,豈不知,這或許是最好的安排。”
“失去才會懂得,見識才會成長。”
“你——還需要慢慢領悟。”
宵禾不說話了。
它明白,在見識方面,自己是比不上蕭定恆的。
“我承認你說的或許有道理。”
“我執著於它的不公上卻沒去想,它為何會讓我看到它的不公。”
“因為我太在乎!”
“所以我迷失了。”
宵禾陷入低沉,這些道理,他如何不懂?只是……不想去戳破。
說它是命運的饋贈也好,其它也罷,他只是……只是想按著自己的願望走,可哪有那麼多如意之事呢。
蕭定恆望著,彷彿冷冽散去,虛空破開,它在明悟之後,消失於虛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