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殷馨邊想邊吐槽道:“我在幼年時見過他幾回,這些年來,聽說他的樣貌一點兒未變!”
“是人都會老的是吧?術士真的能青春永駐?”
殷馨走遍七國,卻也沒聽說有別的術士像他那樣厲害。
南東芝唇邊泛起苦笑:“世間能人異事奇多,彭城術士厲害之處可能還不止於此。”
彭城術士的名聲近幾年雖他足不出戶,可越傳越離奇。
殷馨應應聲,想了想,又說道:“回山吉鎮後,你該會很忙了吧?”
“我有時候會想,人活一世,太忙也不好,可若是太清閒……總覺得自己毫無價值,心中會生出罪孽感來。”
殷馨說的是實話,大多數女子都守字閨中,她能走南闖北,經歷已是分外不同。
見她這般了無生趣,南東芝笑道:“能與我講講你們遊歷七國的經歷嗎,正巧路上也沒什麼事做。”
“好啊!”殷馨聞及起了興趣,趕緊屁股一起,挪到她右側,說道:“故事可多啦,不過我怕一時半會講不完,得先挑個有趣的。”
殷馨認真地思索起來。
南東芝見她挽著自己的胳膊,經過昨天逛街一事,彷彿也習慣了,幸好,她分寸感十足,正式開講前,右挪回到原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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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定恆宿在百川客棧後整日無所事事,連帶著官越也越發懶散,這津良鎮裡裡外外走了一遍著實沒什麼好逛的。
這天晌午,兩人依舊在客棧內用午膳,老邢對他們幾人早就熟悉,好吃好喝招待著。
蕭定恆右手擱下竹筷,說道:“辰雲開……回去了?”
他並沒有去相送,自從那一番告知後兩人就沒再見過面。
“恩,他算是走得晚,估計與平陽公子談了公事,戟山軍大隊早先他拔營回去。”
花城的重振需要時日,幸好大部分房梁建築損毀不嚴重。
“是打算資助錢財給花城。”蕭定恆毫不費力就可猜想出。
“這是機密之事,我不方便打聽。”官越坐正身,見窗外行人商販恢復如初,便有些許感觸。
“平陽公子打算何時回去?”蕭定恆突兀地問聲。
“怎麼,你找他有事?”官越好奇,他蕭定恆可不是個會平白無故打聽人行程的。
“我總覺得還有事沒完。”蕭定恆心中能明確地感受到,這亦是他耽擱在津良鎮的原因之一,不敢隨意離開。
只這原因,尚在初期,無法窺探全貌。
對他的話,官越從不敢有半點輕視,哪怕是開隨意的玩笑話。
經過他一番理性分析,他說道:“自初來花城後,所遭遇的一系列事情有問題的早就釐清,若說還有什麼……那便僅有可能在城主府。”
“城主府我們待的時間不算少,當時未曾察覺出別的異樣。”
“待平陽公子離去後,我們再回城主府去看看。”蕭定恆說出了心中的打算。
“那,估計得再等幾日!”
官越明白貴以諾不可能無限期地待在花城,他自己的平陽城離不得他。
“為何要等他走以後再進入?”
這是個好問題,可蕭定恆也答不上來,只說道:“我預感……這次的事許是與過去有關。”
過去?
誰的過去?
“再耐心等等。”蕭定恆瞟了他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