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見他們。”
哈?
敢情沒他啥事?
也是,國師料事如神,怎會算不出進入來的是陌生客!
祝他二人得償如願!
季公子極瞥了他們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便朝來路返回。
季公子極走後,蕭定恆方動身跟隨而去。
這一路上,他心態倒也平和,不作過多猜測,雖莊爾、寧無闕均告知他奉鄴城中這位不簡單。
隨著趨近寒華殿,蕭定恆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帶路的侍衛渾然不察,彷彿已習以為常。
蕭定恆見大殿內日光昏暗,窗牖縫隙被木板釘死,這操作……怎有些眼熟?
所以是獨居日久,不喜歡見人是麼?
“你們是何人?”
大殿頗為空曠,可四周被一扇扇屏風隔成迷宮一樣的通道,加之未有光線射入,這青天白日的,裡邊這位也未曾掌燈。
他應該處於正前方位置,此刻的音腔聽來冷冽,不似那般年紀大。
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預感來得十分突然,踏入前一刻還無感,在他開口後一妙,便深感不妙。
這其中,他竟沒察覺出一絲不妥?
他看了眼寧無闕,他站在一臂之距的前方,卻一動不動,深感時空的湧動。
他,或許入陷了。
這在他漫長的歲月之中,不是第一次遇見,但他以為,在這塵世之境中除了黑暗之氣,不該出現這種……
超綱了。
塵世之境本不允許這類情況的發生。
轉念一想,他與莊爾及其他人的造訪,早就打破了塵世之境原有的平衡。
所以這一切,真不奇怪。
想通了這些,蕭定恆也問他道:“國師又來自何境。”
注意,蕭定恆說的是異域之境,是超出塵世之境的範疇。
藏在巨大屏風之後的他笑了下,有些惺惺相惜地說:“遇到了高手。”
隨風湧動,他聽見了瑩亮下襬撩起的風動聲,他站了起來,大殿內盡響一步一踏落入心尖的靴腳聲,屏風如光速般自四面八方勁速收縮,最後匯聚成一個發亮的小魔方,浮懸在半空。
他修身的黑衣上有繁枝脈絡,脈絡發出幽青色,他的衣襬拖曳展地,上面展有絢麗的孔雀藍眼紋,在寒華殿的寂黑中,華光閃爍。
他伸出右手,輕輕前展,魔方猶如認主般,飛回了他的掌心間。
手指微彎,若有若無的力道,魔方卻乖乖熄了光亮。
殿中所有燈火在他抬眼時,盡數亮起,而他們也終於看清了彼此間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