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正巧還有個空位,阿飄“刺啦——”,將收在桌底下的空椅子挪出,屁股一顛,坐了上去,自然熟般地問他們:“大哥,你們說的是朱雀街上今早開業的那家?”
位於她右手一側的客官最先反應過來,盤問道:“姑娘你哪兒的人?我們說話你湊過來做什麼?我們不認識你!”
“認識、認識!一回生二回熟嘛!”阿飄耐著心,一副你奈我何之狀。
“我從外地來的,今早才到的奉鄴城,便是見了朱雀街上新開的那一家鋪子,哇!好不熱鬧!”
“聽你們在說,我忍不住便湊上了過來。”阿飄眉眼盡顯柔和,幾句話下來,便讓三位客官消除了內心的芥蒂。
“嗨!我們正說著呢!這新鋪子背後的老闆,叫何詩情,招搖過市!平日裡沒少顯擺,她那檔子風流韻事,傳滿京都,誰還不知曉!”
“你們剛才說的趙府……張老爺,還有……又是什麼意思?”阿飄真的沒聽明白。
“噓!這奉鄴城中大官多的是!可誰也不敢輕易得罪靜王府。”
“姑娘,你聽我跟你說,靜王府的靜王爺可是璨慶帝的弟弟,比當今君上年長許多,璨慶帝當年征服了西域幾個小國的事蹟,你總聽說過吧!?”
“還有那名聲大噪的紅樓故事,你知不知道?”
“聽過,這與紅樓又有何關聯?”阿飄不解著。
“怎麼沒有關聯?”那客官急了眼,險些站起來,“據說璨慶帝在外三年,歸國後帶回來一個異域女子,將她安置在紅樓中,而某一夜,一場大火將紅樓燃了乾淨。”
“這裡頭什麼緣故,我們就不作猜想,只知那女子死後,璨慶帝……”
“他沒多久就消失蹤跡了,禪讓給瞭如今這位君上,當初他才六歲!”
“六歲,便要肩負起大熙帝國這龐大齒輪的運作!唉,不說君上了。”
“這靜王府,與璨慶帝同歲,璨慶帝禪位於六歲小君上,他能咽的下這口氣?”
“幸好啊,大熙帝國有一位十分厲害的國師,他是幾朝元老來著?欸,有他在,才沒亂起來!”
“這不,紅樓前些年燒沒了,這如今的君子樓正是在靜王府撐腰下得以重蓋的!”
“細思深想,不就是對當年璨慶帝沒將君王寶座讓與他,而令其耿耿於懷至今嘛!”
他一口氣將人物關係捋得清清楚楚,阿飄一下子便了解清楚了這前後始末。
“原來是這樣!”她恍然大悟般。
“那璨慶帝究竟去哪了,沒人去尋找嗎?”
“這鬼才知道呢!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曾說在北川仙國見過他,滿生銀髮,站在冰天雪地裡,一站站半天,不知在看什麼。”
“總之,流言多得很,卻捕風捉影,若有他的信兒,何至於……”他小心翼翼地走前,朝他們幾人道,“何至於,大熙帝國的命脈最終捏在了這國師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