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麻煩的。”
南宮羽的話,令南宮棐陷入深想,他們南宮世家百年家族,自然也有自己的護衛隊與情報組織,這兩樣可以說是世家大族的標配,而為官者,動用自己的力量,是否真的不妥,還不好說。
蕭定恆與馮吉安是當作故事聽的,太遙遠的人和事,自然輪不到自己擔心。
馮吉安及時說道:“嗨,官家的事太複雜,聽說前些日還有不少人因為造謠南里長被抓緊府衙去了,所以……不談為妙。對了,南宮老弟你剛才不是說要請我們吃飯嗎?這會菜該涼透了吧。”
馮吉安可真自在,一點也沒同他客氣,反倒提醒他該開飯了。
南宮羽笑道:“差點忘了,得虧的你提醒。”他朝南宮棐道,“你是否要同我們一起?”他已是放低了姿態,誰讓他是主人呢。
南宮棐瞅了瞅他細微發紅的臉龐,猶是驚奇他態度的轉變,說道:“你們朋友間的聚會,我在可太礙眼了!”
南宮羽尚未說話,蕭定恆道:“南宮棐公子既已來了山吉鎮,當然得接觸山吉鎮的人和事,南宮羽兄弟見多識廣,在這方面,我們正在向他請教,若是時間充裕,與我們一道又何妨。”
南宮羽聞言,稍有觸動,思慮片刻,說道:“你說的沒錯,我與你們一道。”
蕭定恆從中看出,他是一個異常理智之人,不但善於分析,且會向最優結解屈服,倒像是一個合格的生意人。
飯桌上,南宮羽一如既往的飲多了酒,有了先前的破冰,南宮棐倒也在試著融入,或許蕭掌櫃的話是對的,他們帶了目的而來,為了完成此行之事,自己得先熟悉山吉鎮的人和事。
面對三個聆聽者,南宮羽侃侃而談,期間還嘗試教馮吉安有關山吉鎮的酒桌文化,聽得他感慨連連。
考慮到日後若有這樣的飯局,自己該怎麼應對問題,他硬著頭皮去學著適應。
他想著待會要與趙子郡夫婦商議新鋪子的選址,他還想著他們離打垮晟月堂還有未完成的九百九十九步,他想了很多,以至思緒隨去了屋外的高參大樹,遠處天空碧藍,幾片雲朵飄浮,心裡怨到那個叫雲開的小子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
在他馮吉安不擅長方面的事,辰雲開總是格外靠的住。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自戟山地區通往山吉鎮的官道上,正策馬疾驅著一匹純白色寶馬,馬上的人亦穿了件白衣,他停駐在若水江上游的林溪旁。
遠處的山林悠悠,他仰起脖子灌了水囊中的清泉,晶瑩剔透的水珠自他脖頸順下,是一個風姿蕩蕩的男子,他眼眸中,視線裡含有清冽的光芒,那樣光輝。
他望著隔江的山丘,心中道,我回來了。
對,他,就是——辰雲開。
為了山吉鎮,為了他珍視之人,為了……即將到來的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