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我看人的眼光從沒出錯。”
蕭定恆自謙道:“南宮公子自是眼光毒辣,不然開源路那一塊好地盤怎會被你收入囊中?蕭某是平平無奇,僅一湖山春便也是苟延殘喘。”
“蕭掌櫃何必自謙,我早已認你做朋友,也真誠實意想與你結交,但你好像對我有所顧忌?”
蕭定恆雖能感受到他的好意,但……
“朋友?”蕭定恆說道,“我理解的朋友二字,不能說需要兩肋插刀,但關鍵時刻絕不會背叛、背後捅刀,能做到如此,我才會認他做朋友。”
“不是你所謂的萍水相逢即為知己,我看我們對朋友的理解不同。”
“哈哈哈哈,蕭掌櫃果然是一個正經得有趣的人,情報果然沒錯。”南宮棐也不假裝了。
“說實話,我喜歡你像這樣子說實話,即便不好聽。”
“虛假的客套真的不適合你,蕭定恆。”
“南宮棐,我也不喜歡虛假的客套,但人活於世,總有些事會違揹我們的本意,戴上面具就像是換了一個我們。我相信,你會理解生意人的那些無奈。”蕭定恆敞開心扉道。
“是這樣沒錯。”南宮棐邀請他看府邸裡陳列的名貴字畫、擺件,這些物件在蕭定恆看來,能在極短時間內集合起來,要麼是南宮棐長途跋涉帶來要麼是就地新購,無論哪種情況,蕭定恆都認為這都是件麻煩事,是他不能理解的。
“說起來你可能不知道,自小看習慣的東西,離了身總會不習慣。”南宮棐說。
蕭定恆不置可否,他想了想,說道:“今日來,是有件事想向你確定。”
南宮棐一直在等他道明來意,聞言笑道:“你想向我確定什麼?”
“聽聞北邊有一隊商隊不日將至山吉鎮,是真,是假?”
“嗯?”南宮棐問道,“怎麼,你對北邊來的商隊有興趣?”
蕭定恆朝窗外望了一眼,說:“實不相瞞,我的逸和坊需要它們。”
“逸和坊?”南宮棐不解著問。
“嗯,在天璣區,尚未開業。”蕭定恆不願多談逸和坊的事。
南宮棐卻從中猜出了他來的真實目的,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就從他認定的“朋友”這件事上,他都只有幫忙的份。
“我瞭解了。”南宮棐的面容上呈現出沉穩的之樣,說道:“訊息不假。是以南宮世家為首的北邊大家族派出的商隊,因為戰事,現在世家大族一邊抱團取暖,一邊尋找商機企圖從中發戰爭財。”
“當然,這背後的原因是他們的事,來山吉鎮不過是途徑江南的一個站點。此次前來的,南宮家族裡應是派了我二叔,到時,我介紹給你們認識。”
蕭定恆從他的口中,探出了他所想要的訊息,同時感受到了南宮棐向他所謂友誼發出的真摯一面,說道:“一切皆看緣分,我不強求。”
南宮棐說:“我雖然不知道你開逸和坊的原因,像我這麼聰明,當然能猜到你開逸和坊是有原因的,就像我瞭解,作為一個成功的生意人,不會輕易進入不理解的領域,尤其是這山吉鎮,本地大家族經營多年,現在開新店,除了你有特殊原因,不然不會輕易涉足。”
“所以。”
“有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我自會相助。”
蕭定恆簡潔的回道:“感謝。”
南宮棐似已見怪不怪,說:“我相信,我們日後還會有相互幫助的地方。”
蕭定恆沒接話,只說道:“你的人情,我記住了。”
“其實……”待蕭定恆要告辭後,南宮棐在身後留住他,眼眸低了低,欲言又止的道:“算了,你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