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買醉的,放眼整個餐廳也只這一桌。
服務生準備去拿了,向思遷打斷:“不用。”
齊失既一側嘴角揚,“那也開幾瓶,放桌上擺著。”
“不要了。”
“乖,用不著省。”
向思遷拗不過,嘆息了一聲。
又聽他說:“開一瓶酒能讓你跟我說兩句話,這生意不虧的,穩賺。”
興許酒精上頭了,也許這段時間繃得太緊,又可能餐廳的燈光太晃眼,照得他燦爛。
其實他沒做什麼呀,撐著一側臉,漫不經心地讓目光被她佔據而已,就輕易超越了玻璃外那整片城市的風景線。
相遇算她倒黴,還算她幸運。
從搭了他的話開始,敗下陣來。
向思遷磨著嘴唇說:“吃不慣。”
選單遞進齊失既手就在他伸出來的一瞬間,“叫別的。”
“想吃麵。”
他探身替她找,視線一行行掃過。
“清湯麵。”
他目光停下,回到她臉上。
且不說餐廳多高檔,並非中餐,話出口就挺給他掉價的。
齊失既不管,笑盈盈地把選單丟回服務生身上,“喊主廚給她做。”
服務生張嘴要拒了,經理剛好來送酒,堵回去了:“蔥花香菜呢?”
向思遷搖頭。齊失既又說:“清淡點。”
經理連忙應了。一群人跟著她一句話裝傻。
苦了主廚,一碗清湯寡水的面站到桌邊生生介紹十分鐘,也沒人說當廚子還得練口才,講到她拿起筷子才算完。
吃了幾口,胃裡的涼酒終於被面暖得舒服些。
齊失既問她合不合口味,她答得驢唇不對馬嘴:“你說心怎麼暖呢。”
他順著說:“得先確定那人有啊。”
“我怎麼確定呢?”
他敞開懷:“你摸摸來。”
她輕笑一聲,繼續低下頭攪面:“他分明什麼都不怕,好的壞的都到我面前鋪開來,有恃無恐,仗著我沒辦法。”
“這樣啊,真混賬,你乾脆下次和他上床的時候弄死他吧,反正男人都下半身思考的。”
她抬眸,他笑得太壞:“那句怎麼說?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