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帶槍。
就只能先放下手裡的書。
誰都沒有挪開眼,甚至齊失既還走到了玻璃壁前,一點血珠在衣領上留下一條長跡也無妨,居高臨下地注視。
他們之間就沒有躲避的必要性了,足夠聰明的高階騙子不會浪費一分一毫精力在無用的隱藏上。
他非常討厭藍眼睛,特指這一雙。女人的無所謂,男人的就有了。
所以還是很可惜沒帶槍。
但是這種時候也沒必要回避想法。
齊失既抬起右手,兩指併攏兩指蜷起,拇指則做扣動扳機的樣。
另一邊的維斯也是很配合了,在他將手抬起模仿後坐力時,配合地往後一仰。
不過又在一秒後迴歸原位,雙手攤開,無奈地聳肩,像在嘲諷他的槍裡沒有子彈。
“Les hypocrites.(偽善者)”
低語引來房間裡的女人疑問:“什麼?”
“你可以滾了,或者當成放置play,但我不會回來。”說著轉身離開房間,無所留戀。
在房間外守著的人們西裝革履,從門開啟的一刻自覺跟在他身後,一伸手,撥出號碼的手機已經奉上。
沒幾秒就通了,“送你。”
“什麼?”維斯也走出了房間。
“你知道我最煩什麼。”
“當然,沒有人比我們瞭解對方。”
“沒空了解你。”
“我是想說她很可愛。”
“哦。”
“那麼你會過來。”
齊失既腳步停下,實在討厭被預料,“誰知道。”
電話那頭的維斯卻沒停下揣摩:“雖然嘴巴很嚴,但是身體很會講話。”
“所以?”
“來吧,我們今天是朋友,因為不是送了我想要的東西嗎?”
“所以你跑這麼遠,就為一片荒郊野嶺。”
“因為想見見親愛的朋友。”
“滾。”
是有這種亦敵亦友的關係,稱不上好壞,但足夠了解。
得益於從小就開始對峙。
不過身為法國人的維斯並不明白既生瑜何生亮的概念,只知道他的確招厭,但少了他無疑會缺失很多樂趣。
“好吧,是太久沒踏進過你的莊園,有些想念,沒想到連寵物都換了一批。不過也該換了,你有考慮過埋在哪裡嗎?”
“埋你媽在的十字架底下。”
維斯的多數朋友都極有禮貌,且尊重他的信仰,除了這一個。不過畢竟他們也無法用關係來定義,情有可原:“我只是聽見了女人的祈禱,並且幫她達成願望。”
“Rivest.”
聲音出現在樓道的另一側,維斯轉過身,見他拋著手機朝自己的方向走來,“你是有多羨慕我?”
“Un peu.(一點)”雖然維斯身邊也不乏西裝革履的人們,但與之相反的是,他們明顯不屬於這裡。
那麼齊失既無疑在長相或其他方面佔領優勢,“所以還在用你低階的Morbi謊言行騙?要我提醒幾遍,寵物這東西跟標出天價的車一樣,出生時不允許存在,以後也不會有。”
“Les sans honte.(無恥之徒)”
“比宣稱著自己是慈善家的偽善者好一點,其實只會撒點小謊用來誘導。”
“我認為這層身份大於毫無遮掩的陰謀家,野心畫在眼睛裡。”
“你不如回去給你爸託夢,下輩子允許你養只狗。”
區別也許就在這裡了,所謂的道德約束只留給存在道德的人。如果維斯取代父親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