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中的所有關係都不屑一顧,愛也不是行走世上的必需品。
只不過記得清楚,當給了他一把槍的人和無數個年輕女人行走在莊園裡,從沒叫過他名字的人也只會裝聾作啞,坐在他旁邊講著一些乏味的經典愛情故事,那本法文書就是她最喜歡的《茶花女》。
八歲的男孩當然會覺得無聊,不過莊園裡沒有電視,好似切斷一切與外界的聯絡就能迫使他走上軌跡中的既定道路。
長成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多情還是無情。
所以,如果說女人沾染上毒品,拿著針頭一次一次往血管裡注射時能逃過男人的眼睛,齊失既不相信。
一切都是默許,倘若當時的他因為好奇注射一根,也沒關係,反正情婦的肚子裡還有無數個種子。
想去天空這件事是什麼時候說的,他忘了,可能是她在化精美妝容時隨口唸了一句,可能是在她吸毒後的夢境裡反反覆覆唸唸有詞。
反正就是在不經意間答應了,後來看見腐爛屍體的那天忽然想起來了。
有誰會因為一隻螞蟻的死去傷心流淚?連葬禮都沒有的結局,齊失既只覺得是活該,沒什麼可同情的。
愛情,羈絆,幻想,都是愚蠢的無聊遊戲,更加愚蠢的人試圖在裡面尋找一個真理。
“反正就是一個不怎麼重要的人。”
“好吧。”聽起來不像他的戀人,她便沒有追問。
“你也喜歡讀茶花女嗎?”
“我其實不怎麼看非專業性的書。”她說,“我是一個很無聊的人吧。”
“不,很有趣。”
有趣到覺得他們還可以繼續,在刻意的試探中誤以為她不會執著於真理。
結果狡猾的蛇也在這一刻被矇住眼,看不清結局或許難逃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