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電梯啊,想什麼呢。”
“......”她這才發現他上來的時候根本沒按電梯。
等她慌慌張張按完,那邊又響起一陣悶笑:“不會想讓我操你吧?”
齊失既可不會在講完話之後補充一句“開玩笑的”來替自己找補。
他問的就是他想問的。
而他問的也恰好是向思遷所想的,“車裡的事,你誤會了。”
“哦。”
聽得出他根本不在意。
向思遷繼續試探性地問:“那個......你會看普通的片子嗎?”
齊失既反問:“什麼片兒?”
“就......”
“黃片啊?”
“嗯......”
“那就直接說黃片唄,羞恥什麼呢。”
的確,相對於他的坦誠,向思遷過於談性色變了。
不管是關乎自己的癖好,還是各種有關性的事情,她總是有些難以啟齒,能藏則藏。
“喜歡什麼姿勢、哪種做愛方式、什麼型別的黃片,這種東西有那麼難擺檯面上聊麼?”
偏偏就是他這副放蕩形骸,不在乎任何的樣子讓她瘋狂心動。
還有他永遠簡潔明瞭的話語:“所以你想跟我聊什麼?總不能跑了半天就是來解釋性取向的吧。”
“我想知道你的取向。”向思遷莫名就被他帶得勇敢。
“我的取向?”齊失既扯了扯嘴角,伸出手幫她算著,“騷的浪的賤的......你剛才不是體驗過了嗎?”
“......”不只她認出了他。
既然他根本沒所謂,乾脆就一股氣講清楚好了。
講清楚,她就是想讓他操,想被他用獨屬於他的方式調教,想做戀人情人之外的第三方關係。
可惜向思遷剛要張嘴的時候,電梯到了。
齊失既沒有等人的習慣,直接走出電梯。
“喂!”向思遷叫他時,他已經過了拐角,並且沒有絲毫停步的意思。
她快步追隨他過了拐角,好不容易想明明白白地勇敢一次。
只是,面前的景象一瞬將那些想說的話全部堵回喉嚨。
範逾正站在她家門前,不知等了多久。
見她出現,臉上泛起欣喜,“遷遷,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
齊失既配合地停頓住了輸入密碼的手,眼含笑意回眸望向她,“叫我嗎?怎麼了?”
到最後,向思遷腹中的千言萬語只得匯成二字:“......晚安。”
“嗯,我會好好睡的。”齊失既開了門,順帶著往範逾的方向瞥了一眼,“你也是。”
輕飄飄的一聲“Puppy”被蓋在關門聲裡。
只有她聽見。
像是什麼不想讓在場的第三人所知曉的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