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快要尷尬到用腳趾幫餐廳擴建摳出個地下室時,這餐飯終於結束了。
實質性的談話成果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金媽媽心裡想了很久的問題也都忘之腦後。
凌澤汐不好在泰古父母面前留人,只好裝作灑脫的樣子把人送上車子,一身正氣的。
“什麼時候回來,告訴我”
“就這麼乖?”泰古避開父母小聲調戲他,有家人在膽子氣球一般瘋長。
“那還能怎樣,搶人嗎?”莫名有點委屈的語氣,萌的不像個商場上殺伐決斷的管理者。
“看來你還是有怕的人呢”
“等你回來給你好看”
“還敢威脅我?弟弟,這幾天在首爾幹嘛啊”泰古越發大膽,依仗著家人在身邊繼續得寸進尺。
“弟弟?”凌澤汐挑眉長吐一口氣,壓著心裡的火看看四周的人笑笑,弟弟?
“弟弟等你回來”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泰古趕緊結束了這溫情的對話,打道回府。氣球般的膽子也迅速憋了下去。
“真不留在首爾?”金媽媽看著後視鏡裡站在原地的人,轉頭看向彎著嘴角擺弄手機的泰古。
手機上是凌澤汐剛發過來的威脅簡訊,兩人你來我往的一人一句,別有一番情趣。
“沒事,他有的忙呢”
“那不是更沒人照顧他”
金媽媽骨子裡還是傳統的觀念,女人照顧男人天經地義一般。而泰古想找一個互相照顧的,互為依靠方能長久。
“我幫不上忙”
“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
泰古放下手機看著媽媽似乎要發火連忙解釋“他要去考試,飛行執照年檢。這個我真的沒法幫忙”
“啊,這樣啊,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一路回家,泰古腦子灌滿了媽媽愛的教育,很充實。
飛行執照年檢需要考核兩門,心理健康與技術。恰好手頭的工作告一段落,可以讓他專心處理執照問題。
翻看從前厭煩的書本,去模擬倉練習都讓他感到幸福。在某一瞬間,好似穿越回了剛學飛的時候。
經過航司併購案以及其他曝光機會,凌澤汐也算是公眾人物了。聚焦在身上的陌生目光變多,也會有陌生人打招呼或者議論,特別是行業內部的工作人員。
“凌總好”
“嗯”
“你好,凌總”
“你好”凌澤汐跟著考官助理上樓,不斷與工作人員打招呼。
進入電梯才鬆了口氣,這麼多人認識也不是什麼好事。雖然都是同行,但也有一種莫名的監視感。
“凌總,我們今天為您安排第一個考試,保障充足的時間,不會有人打擾的”
助理按下電梯側身示好。都是圈裡人,併購案這樣的大事都在關注。這位可是剛上位的航司新貴,難得他還要保留飛行執照,這才有了認識的機會。
“多謝,還辛苦您單獨下樓去接我”凌澤汐也跟著客氣,多個朋友也沒壞處。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終於到考試場地。出電梯時又遇到兩個工作人員,禮貌的點頭後凌澤汐開始頭痛,這要是考試不過,臉可丟大了。
年檢執照這事兒,雖然麻煩,但為了保障乘客安全,凌澤汐每年都認真應對,從不拿安全開玩笑,這是他的底線。
緊張的考試過後,拿著透過的成績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也暗自為自己的操作生疏而懊惱,上機時間變少了這無法改變。
剛走出大樓,手機就收到了泰古的資訊。是一張自己在大樓內與他人打招呼的照片,她怎麼拿到的。
“你考試透過了恭喜啊”撥通電話後泰古開心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才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