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幻想道:“我就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生氣我把雁蘭帶回京。”
聽到這話,崔文熙冷不防笑了起來,坦然道:“四郎,你知道昨晚我為何要在聽雪堂跟自己較勁兒嗎?”
趙承延沒有答話。
崔文熙坐起身道:“我就想看看我到底能有多大度,可是事實告訴我,我忍不了,我受不了自己的夫君與別的女人有染,嫌髒。”
這話令趙承延愣住。
崔文熙無視他的錯愕,冷酷道:“我們已經完了,在你有雁蘭時我們就已經完了。我崔文熙就是個妒婦,見不得自己用的東西被他人拿去用過,既然髒了,那便棄之。”
趙承延臉色陰沉,剋制著脾氣道:“你嫌我髒?”
崔文熙抬著下巴,“對,髒。”
趙承延被她活活氣笑了,指了指她道:“崔氏你就是個妒婦!”又道,“成婚七年,你無所出,我原本可以休你。”
崔文熙:“我已經在自請下堂了,是你糾纏不休。”
趙承延露出見鬼的神情,似乎是 進宮
崔文熙沒有答話,用完面脂後,她取蓋子將其合好。
金氏坐不住了,催促問:“問你話呢。”
崔文熙這才回道:“四郎同我說那女郎使了手段才懷有身孕,阿孃,若非他對雁蘭有幾分情意,豈會容忍她挺著肚子回京?”
金氏怔住。
崔文熙繼續道:“許多事情我不過問,不等於我就是個傻子。”又道,“我已經差人打聽過了,雁蘭的吃穿用度皆是挑最好的,且怕她乏悶,還請了評彈娘子去哄她,四郎是真真把她放到心尖兒上的。”
“這……”
“他同你們說去母留子,你還真信?倘若雁蘭生下的是女兒,是不是還得接著生,我是不是還得接著養?”
“元娘想這麼多作甚?”
“四郎自己也說過,想下半生有個倚靠,可是我給不了這個倚靠,倘若我今天選擇了退讓,那往後就會一退再退,到時候誰來體諒我的不容易?”
“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