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事要求,當即便道:“你是不是想求我辦事?”
林瓊想了想,看向芳凌。
崔文熙道:“且到外頭守著,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芳凌應聲是,便退出去守著。
林瓊這才說道:“近日崔娘子與太子的傳聞,林某也有所耳聞,坊間傳得繪聲繪色,想必崔娘子也很苦惱。”
崔文熙挑眉,“你來這兒就為說這個?”
林瓊搖頭,再次跪下懇求道:“林某想求崔娘子拉我一把。”
崔文熙吃了一驚,“什麼意思?”
林瓊面色愁苦,訥訥道:“想必有關林某的身世崔娘子也知曉一些,一年前我從嘉州流落進京,在此之前家境殷實,怎奈出了變故,父母皆喪生於一場大火,我與妹妹僥倖逃脫,之後的三年裡我們在嘉州裝瘋賣傻才得以離鄉背井。”
崔文熙聽著不對味,皺眉問:“那場大火有蹊蹺?”
林瓊點頭,眼眶微微泛紅,“我們林家以販賣瓷器為生,在當地家境富裕,頗有聲名。哪曾想被山匪惦記上了,山匪勾結家奴作惡,裡應外合把家中洗劫一空,並放火燒了祖宅,以至於爹孃葬身火海,我和妹妹死裡逃生。”
“後來呢?”
“後來報了官,豈料當地府衙敷衍了事,隨意抓人頂包。我不服氣,接連上告,上頭官官相護,求助無門,最後鬧到嘉州刺史府,仍舊不得法。”
“所以你來了京城?”
“有人給我指路,讓我上京告御狀,可是當時我根本就沒法脫身,甚至連出縣城都沒機會,一舉一動皆被當地人監視。
“我林家僅有的家財也在不停上告中消耗殆盡,我兄妹實在被逼得走投無路,便裝瘋賣傻,趁著年關的時候偷偷逃了出來,路上得好心的商旅救助,這才輾轉上了京城。
“那嘉州刺史既然能把林家的事強壓下來,可見勢力深厚,我害怕京中有人跟嘉州那邊有往來,便不敢輕舉妄動。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入了暢音閣,藉著周邊的京中權貴試圖尋找出路,可他們根本就不把我當人看,只想玩弄。
“那些年實在太苦,我不敢輕信他人,這才一直隱忍。”
聽了他的經歷,崔文熙緊皺眉頭道:“我與太子牽連,所以你想走我的門路替你伸冤?”
林瓊:“林某實在走投無路了,其他人信不過,只想透過崔娘子之手直達天聽,陳訴冤情。”又道,“眼下京中市井皆在議論崔娘子與太子之事,倘若在這個時候把林家的陳年舊案翻出來,勢必會引起新的關注。”
崔文熙輕輕撫摸那本張焉棋譜,一直沒有說話。
林瓊給她磕頭道:“還請崔娘子拉林某一把,這些年嚐盡人情冷暖,還願相信世間有公道。”
崔文熙若有所思道:“你原本可以找永寧。”
林瓊搖頭,絕望道:“長公主只貪圖林某皮囊,只想馴服林某,倘若知曉林某身世,只會離得遠遠的。可是崔娘子跟他們不一樣,你當初既然能與慶王和離,可見骨子裡有傲氣,一個有傲骨的女郎總比那些權貴有人情味兒。”
“人情味”三個字用得極好,崔文熙道:“你既然有心來走我的門路,可有告御狀的狀紙?”
林瓊趕忙把寫好的訴狀呈上。
崔文熙伸手接過細看,那字寫得極好,靈秀有力,字字泣血,且文采極佳,很有感染力。她認真細閱,條理清晰,訴求明瞭,可見是下了功夫的。
看完訴狀後,崔文熙收起道:“你這張焉棋譜我受了。”又道,“你可莫要拿假棋譜來忽悠我,我父親對張焉棋譜頗有鑽研,他若辨別出來是假的,看我不找你麻煩。”
林瓊展顏道:“林某斷不敢糊弄崔娘子。”
崔文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