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妾身懷上的孩子不論男女,總歸得有一個名分,於母家來說助益非常,妾身怎麼可能不知好歹?”
趙玥壓根就不信她的鬼話,指了指她道:“你若有這份上進心,我何至於愁成這般?”
崔文熙垂首。
那傢伙到底是搞政治的,平時雖然在她跟前裝得溫順乖巧,一旦遇事時骨子裡的強勢便展現出來,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力,令她很不自在。
跪在門口的芳凌也是惶惶不安,生怕自家主子觸了逆鱗,招來禍患。
趙玥心中到底懊惱,但又不能向她發火,一來她才傷身,他得做個人;二來則是怕她逆反,跟他對著幹。
崔文熙正揣測今日要如何收場時,他忽地俯身附到她耳邊,咧嘴道:“你瞧。”
崔文熙繃著麵皮斜睨他。
那廝冷不防指著自己的小虎牙道:“獠牙,咬人。”
崔文熙:“……”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嚴肅的節骨眼上她居然鬆懈下來,沒好氣地把脖子伸到他嘴邊,“隨便咬。”
結果話語一落,趙玥真張嘴咬。
崔文熙“哎喲”一聲,打了他兩下。
跪在地上的芳凌偷偷瞥了一眼,原本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一下子就輕鬆了。她暗暗鬆了口氣,愈發覺得太子手段高明,若是慶王,估計早就爭執吵嚷起來了。
這也是趙玥的厲害之處,哄人很有一番本事,深知追責沒有任何意義,便退而求次穩住她,“你還要在國公府裡住多久?”
崔文熙沒有回答。
趙玥戳了戳她的胳膊,“問你話呢?”
崔文熙思忖半晌,方道:“妾身伺候不了殿下。”
趙玥斜睨她,“回長陵坊,我不碰你。”
崔文熙沉默。
趙玥似乎猜出了她暗藏的小心思,似笑非笑道:“你以為躲在國公府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天真。”
崔文熙趕忙道:“殿下說笑了,妾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