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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平陽才說道:“要把二郎哄來也行,不過得給他拋餌。”
崔文熙一時有些犯難,“他在宮裡頭什麼玩意兒沒見過,我到哪裡去尋餌?”
平陽歪著頭看她,“二郎是個老迂腐,成日裡忙政務,可不容易哄出宮來,你既然想讓他替你辦事,豈有讓他空手而歸的道理?”
崔文熙閉嘴不語。
平陽繼續道:“我可以替你牽線搭橋,但要你自己找餌哄他出來。”
崔文熙:“那他偏愛什麼呀?”
平陽想了想,也有點為難,“我還真不知道。”
崔文熙:“……”
在府裡陪了平陽半天,下午崔文熙在打道回府的途中忽然想起自家老子收藏得有一盤圍棋。
那圍棋頗有來歷,是前朝具有棋聖名聲的張焉平常使用的棋,幾乎陪伴了他的一生。
後來張焉病亡後,那遺物便流落到了民間,經過幾番輾轉,入了崔平英之手。
自家老子對棋藝頗有鑽研,收藏了不少棋譜或圍棋,崔文熙心想東宮裡什麼都不缺,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直接往國公府去了。
得知自家閨女前來討要張焉棋,崔平英有點心疼。
見他捨不得的模樣,崔文熙笑道:“爹若是舍不下,便罷了。”
崔平英老臉掛不住,自家閨女都這般奔忙了,他若是拖後腿委實不像話,便試探問:“元娘這是要走誰的門路?”
崔文熙也未隱瞞,回道:“太子。”
此話一出,崔平英不由得愣住。
崔文熙粗粗解釋一番,崔平英也捨不得崔文姜去乾州吃灰,最終他掙扎猶豫了許久,還是咬牙舍了出去。
那般珍貴的東西,落到太子手裡也總比落到不識貨的商販好。
於是崔文熙把張焉棋送往平陽府,由平陽牽線搭橋進了一趟宮,她先去長春宮探望馬皇后,母女倆敘了好一陣家常,而後才去的東宮。
當時趙玥在政事堂那邊忙碌,下午晚些時候才回來了,見到平陽等了他許久頗覺詫異,好奇問:“阿姐什麼時候過來的?”
對峙
平陽回道:“來了好一陣子了, 見你忙,便沒讓人打擾。”
姐弟二人相互行禮,趙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各自坐下。
平陽朝陳嬤嬤招手,她捧著一隻精美的木匣上來, 將其呈放到桌上,平陽說道:“今兒我給二郎帶了好東西來,你瞧瞧。”
趙玥挑眉, 好奇地伸手開啟那木匣,映入眼簾的是木製棋盤,呈摺疊狀。
許是因為年久的緣故, 木頭上的漆已經斑駁脫落了,看起來並不顯眼。
他生了幾分興致, 起身小心翼翼把那棋盤取出。
棋盤構造極其精巧, 可摺疊,也可伸展。他仔細把它開啟, 經年久月的縱橫經緯帶著歷史塵埃的印記完整地呈現在眼前。
木匣裡還有一隻木盒,趙玥已經隱隱猜到了棋盤的主人。
不出所料,開啟木盒看到裡頭的石頭棋子時, 上面的細碎裂痕令他展顏。他拿起一粒白子,白子上呈現出石頭特有的紋理,哪怕時隔三百年, 仍舊清晰可見。
“這是張焉棋,阿姐從何處得來?”
平陽詫異道:“二郎倒是識貨。”
趙玥心下歡喜,說道:“張焉生平潦倒落拓, 是個實打實的棋痴, 其人脾性古怪, 獨來獨往,頗有一番遺世獨立的孤高風骨。”
平陽眼角含笑,“看來這張焉棋入了二郎的眼。”
趙玥挑眉,既沒認可,也沒否認。
他原以為她把東西帶進宮來,多半會落入自己的兜裡,哪曾想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