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永寧:“滾。”
離開秋月閣後,芳凌攙扶她下樓,走到前廳時,袁五郎再次湊上前,朝主僕行禮道:“慶王妃好。”
崔文熙斜睨他一眼,保持著教養略微頷首,連話都懶得說一句,便走了。
袁五郎直勾勾地盯著那道窈窕背影,他這人有個癖好,對年幼的雛兒反倒沒什麼興致,他就喜好婦人,特別是那種別有風韻的婦人。
瞧著崔氏風姿綽約的端方優雅,他忍不住嚥了嚥唾沫,心癢難耐,若這輩子能嘗一嘗那女人的滋味,死都值了。
回到慶王府後,崔文熙小憩了會兒,方才明明很困,卻怎麼都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永寧說過的話。
“你如果不想走老四的門路,又想把這事辦成,就唯有走東宮這條路了。”
她說得確實不假,如果想要把事情辦成,唯有宮裡頭才有話語權。
當今聖人幾乎什麼都不管,大權盡數掌握在東宮手裡,就算是慶王出面,也得讓太子點頭才行。
可是她一介婦人,從未與太子打過交道。
就算有交集,也多數是後宅女郎們聚在一起時看到他,大不了說幾句話罷了,相互間的態度客氣疏離,其餘的幾乎不曾有過交流。
現在讓她為了外放的事去找太子討人情,委實難為她了。
一來她臉皮薄,不知從何開口。
二來外放屬於政務範疇,她是婦人,卻貿然干涉政務,這是非常忌諱的。就算出面,也得是慶王或國公府,完全輪不到她崔氏。
想到這裡,崔文熙不禁頭大如鬥。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心裡頭厭煩,索性坐起身,不耐煩呼道:“芳凌?”
外頭的芳凌應了一聲,打起門簾進來,崔文熙道:“我熱。”
芳凌取來戶扇給她打扇,崔文熙又換到美人榻上躺著,這樣才稍稍得到安寧,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晚些時候她從半醒半夢中甦醒,寢臥裡空無一人,透過窗戶往外看去,已近黃昏。
她一時有些迷糊。
也不知是被那西下的夕陽影響了情緒,還是其他原因,崔文熙茫然地打量屋裡的一切,忽然覺得無趣得緊。
往日她從未像現在這般困擾過,永寧的話像緊箍咒似的,再次令她進入死迴圈。
倘若去求慶王,她委實沒法子向他低頭。可若求東宮,好像也挺為難。
但她又確實想把這件事辦成,著實不知如何是好。
崔文熙覺得腦袋瓜有點兒疼,她煩躁地坐起身,懶洋洋地拿團扇搖著,想起太子趙玥那張年輕且俊雅的面龐來。
她對那小子的印象其實是不錯的,克己復禮,行事恰到好處,並且還解過她兩回難。
不過一想到那次在假山裡身貼身的情形,她就尷尬得無地自容。那幾乎是她一生中最狼狽的時候,偏偏被一老爺們兒給撞見了,著實丟臉。
不僅如此,當時兩人還擠到一塊兒去了。
按說她一個現代女郎,不至於男女大防到此般境地,但當時的情況真真讓人窘迫,且還是嬸嬸和侄兒的關係,擠到一起怎麼都不合適。
想到這裡,崔文熙後知後覺感到不妥,那廝沒事藏到假山裡做什麼?
雖然當時趙玥給她的解釋合情合理,但仔細想來,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崔文熙不願去深究其中的因果,因為無法直視。
心裡頭藏著事,晚飯她只用了少許便作罷。
芳凌見她胃口不好,皺眉道:“娘子接連兩餐都沒好好用膳,這樣下去可不行。”
崔文熙無精打采道:“煩著呢。”
芳凌沒有吭聲,她極少見她這般煩心過,可見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