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在場。”頓了頓,“他們唯一有過接觸的就是春日宴上崔氏與我鬥氣,太子組隊擊鞠,但那次也是諸多人在場,二人根本就不曾私見過。”
“如此說來,往日是沒有苗頭的。”
“我沒發現。”
薛嬤嬤又問:“和離之後呢,你二人可曾見過?”
趙承延道:“有,中秋家宴曾見過,當時崔氏同我有說有笑,看不出什麼來。”
薛嬤嬤皺眉,半信半疑道:“郎君與崔氏七年婚姻,最後卻因為一個外室和離了,崔氏心裡頭多半是不痛快的。”
趙承延閉嘴不語。
薛嬤嬤揣測道:“難不成是她惱恨郎君,這才故意幹出混賬事氣你?”
趙承延愣住。
薛嬤嬤:“倘若她與太子廝混是真,總是有緣故的,老奴實在想不出合理的原因來,唯有她生了報復的心思,才會幹這樣的事,若不然無法解釋她這般做的動機。”
這話委實叫趙承延心情複雜,“她應不至於這般。”
薛嬤嬤正色道:“郎君不懂女郎的心思。”又道,“你好歹是親王,品銜在京中算得上頂尖兒的了,她離開了慶王府,到哪裡再找像郎君這般的身家?”
趙承延沉默不語。
薛嬤嬤繼續道:“她脾性好強孤傲,若想壓你一頭,多半在皇室宗族的圈子裡尋。那太子雖然高潔,但到底沒怎麼碰過女人,她若真要使些手段,太子不一定招架得住,畢竟是毛頭小子,再老氣橫秋,也是小子。”
這番說辭令趙承延懊惱,“若真是這般,也委實過分。”
薛嬤嬤:“不管是何種原因,崔氏與太子廝混在一起,著實不妥,你這四皇叔還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好端端的呢,結果搞了這一出,誰受得住?”
趙承延臉□□:“我定要弄個水落石出,親自去問問那崔氏,到底是幾個意思。”
薛嬤嬤:“確實該問。”
於是次日趙承延先命人查傳聞是否屬實,原本想回避太子,哪曾想還是在御史臺的衙門撞上了。
當時的氣氛有些微妙,趙玥臉皮賊厚,跟往日那般同慶王打招呼,一點都瞧不出異常來。
趙承延同他行禮,見著這個侄兒心情有些複雜。
質問
趙玥衣冠楚楚, 一襲正紅常服,他極少穿紅,本就生得白皙貴氣, 被那身張揚惹眼的紅襯得人模狗樣。
崔氏比他年長六歲,趙承延怎麼都無法把二人聯絡到一起, 更無法把他和袁五郎之流混為一談。
但二人能廝混上,跟袁五郎又有何區別呢?
趙玥裝傻,趙承延也沒敢捅穿, 若要表達不滿,只能跟聖人提,讓兄長去管束, 畢竟是監國太子,顏面還是要留的。
叔侄二人匆匆打了個照面, 沒說幾句話趙承延便有意避開了。他的反應倒是令趙玥意外, 心道看來外頭的火還沒燎原。
先前原本琢磨著把崔氏說服願意入東宮才同二老商議此事,哪曾想半道兒上就被袁五郎撞破了, 既然撞破了,那便應付吧。
他才不會主動去向二老攤牌,得讓他們急, 讓他們焦灼,讓他們為此事寢食難安,他才能一擊中的, 叫他們退而求次。
趙玥打小就在權力的漩渦裡沉浮,他爹孃那點頭腦,若不是佔了嫡長子的便宜, 哪還有今日?
忽悠哄騙他們最是容易了。
當然了, 二老是長輩, 不能恐嚇,得哄騙。
現在崔氏還沒被他徹底哄到手呢,目前又處在風口浪尖上,他沒法出宮與她接觸,只能等機會見機行事。
他愁的是哄她。
哄她入他的東宮。
這不,趙承延命人查探袁五郎之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