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若是一般的良家子也就罷了,崔家你也去惹,不是作死是什麼?!”
袁五郎委屈道:“爹……”
“不要叫我爹,我當不起!”
“郎君莫要吵了,事已至此再吵吵有何作用,當務之急是想法子彌補這起禍端,勿要給袁家帶來麻煩。”
“你說得輕巧,我要怎麼彌補?難不成跑去問太子他怎麼跟前嬸嬸廝混上了?”
“……”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露出微妙且不可言喻的表情。
與此同時,崔宅裡的太子已經起床了。
崔文熙伺候他洗漱,趙玥在擦臉時說道:“我宿在你這裡的事多半得傳出去了,元娘記住我昨晚說過的話了嗎?”
崔文熙無奈應道:“記住了,甩鍋,哭慘,訴委屈。”
趙玥輕點了一下她的鼻頭,“孺子可教。”
崔文熙沒好氣拍他的屁股,“這麻煩都是你惹出來的,倘若昨晚你沒出面,豈有這些麻煩事?”
趙玥冷哼一聲,“倘若我昨晚不出面,你又當如何?”
崔文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道,“我總可以找父兄去警告袁家,結果你出手,把事情鬧大了,這會兒袁家指不定怎麼兵荒馬亂,估計都在罵我崔氏不要臉,竟然把侄兒給勾搭上了。”
趙玥斜睨她,“誰說是侄兒了,說不定是媳婦兒。”
崔文熙:“……”
臭不要臉!
伺候他穿戴整齊,待他用過早食後,臨行前趙玥再次說道:“甩鍋,訴苦,哭慘,不用我教。”
崔文熙掩嘴笑道:“知道,不用你教。”
趙玥拉過她的手,嚴肅道:“若是受不了流言蜚語就回國公府。”
崔文熙皺眉問:“萬一馬皇后召見我呢?”
趙玥一本正經道:“宮裡頭不用你擔心,我自會處理,不論誰問你,你只需推脫到我的頭上便是,其他的一概不提。”
崔文熙點頭。
趙玥摸摸她的臉,“有我在,元娘莫怕。”
見他認真的模樣,崔文熙破天荒地覺得窩心。
從昨晚替她撐腰,到安撫她的情緒,以及讓她甩鍋出的主意,處處周到細緻,處處照顧她的處境,體諒她的不易,而不是留下爛攤子讓她去獨自面對。
他確實有一份擔當。
目送馬車離開,崔文熙又回去睡回籠覺。
芳凌惴惴不安,憂心忡忡道:“太子宿在崔宅的事多半會傳出去,娘子又當如何應對?”
崔文熙坐到床沿,掀開被褥道:“甩鍋,訴苦,哭慘。”
芳凌:“???”
崔文熙道:“若是他人追問起來,便推脫到太子頭上,是他教我的。”
芳凌:“……”
崔文熙躺平擺爛道:“我已經沒法子來處理這事了,讓他自己去處理。”
芳凌欲言又止。
崔文熙鑽進被窩,裡頭彷彿還殘留著趙玥留下來的氣息,她輕輕嗅了嗅錦被,說道:“你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芳凌道:“太子當真讓娘子推脫到他頭上?”
崔文熙:“當真,他叮囑過我好幾次了。”
芳凌展顏道:“那就好。”又道,“這事也只有他出頭才行,娘子只是一介弱女子,哪受得了那些口誅筆伐。”
崔文熙若有所思道:“倒是比慶王有擔當多了。”
芳凌發牢騷道:“若是慶王,只會讓娘子體諒他的不易。”停頓片刻又道,“就拿當初那外室來說,每回提起都是他想要子嗣,質問娘子為何容忍不下雁蘭,為何就不能體諒他的苦衷,他的難處,卻從未替娘子考慮過,二者相比,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