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找麻煩。
這等鼠輩跟狗皮膏藥一樣招人嫌,有侯府背景,打也不是,只能避讓,委實叫她不爽。
正拿不定主意時,忽聽一道聲音在身後響起,是衛公公,“是哪條狗在院兒裡狂吠,擾了我家主子的清夢啊?”
見他出來,崔文熙臉色一變,驚詫道:“衛……”
衛公公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袁五郎總覺得他似曾相識,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口出狂言道:“你又是哪家的狗敢跟老子狂吠?”
衛公公並未回答,只朝暗衛招手。
二人得令,把袁五郎往正廳押去。
崔文熙見狀,當即腿軟往下滑,芳凌連忙扶住,她哆嗦道:“天殺的,要出事!”
正廳裡燭火通明,趙玥披著外袍坐在太師椅上,一臉不耐。
不一會兒袁五郎被押送進來,本來還囂張跋扈,結果猝不及防見到太師椅上的趙玥,頓時像見鬼似的瞪大眼睛,表情裂開了。
太……太子!
八卦
暗衛把袁五郎強勢按壓到地上, 他驚恐地盯著坐在太師椅上的人,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細看, 當真是太子!
此時半夜寒冷,趙玥身邊放著火盆, 他的身上單薄,只披了一件外袍,像是剛起床的樣子。
外頭的崔文熙主僕匆匆進來, 想說什麼,終是忍下了。
衛公公怕趙玥受凍,取來披風給他披上。
袁五郎心中惶恐, 全然沒有方才的囂張,訥訥道:“殿、殿下……”
趙玥面色陰沉, 問道:“你來說說, 西伯侯家養的狗,我打不打得, 嗯?”
袁五郎驚懼地伏跪在地,額頭貼著地道:“請殿下饒命!”
趙玥盯著他,“方才你說前腳把你送官, 後腳西伯侯就能把你撈出來,此話當真?”
袁五郎趕忙打了自己一耳刮子,討饒道:“是小的胡言亂語, 殿下切莫當真!”
趙玥抱手,輕輕的“哦”了一聲,挑眉問:“西伯侯府在永安坊, 你大半夜在長陵坊翻爬崔宅後牆是要作甚?”
袁五郎冷汗淋漓, 不敢作答。
趙玥面無表情問:“一個侯府子弟, 府裡應是不缺錢銀的,你半夜翻爬崔宅是要作甚,嗯?”
袁五郎不敢吭聲。
趙玥面色一沉,加重語氣道:“問你話呢,啞巴了?”
氣氛頓時變得沉悶,在場的人似被唬住了,全都緊繃著神經大氣不敢出。
崔文熙和芳凌站在一旁,眼皮子狂跳。
袁五郎久久不敢作答。
趙玥的耐性徹底被耗盡,隨手抓起桌上的杯盞朝伏跪在地的袁五郎砸了去,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杯盞砸到袁五郎的頭上,頓時被砸得頭破血流。
他慘叫一聲,顧不得頭上的疼痛,連忙討饒道:“我說!我說!請殿下息怒!”
衛公公遞上乾淨手帕,趙玥接過擦手,臉上表情深冷,叫人畏懼。
袁五郎哭喪道:“小的覬覦上了崔娘子,故而半夜爬牆,想、想來偷腥……”
趙玥眯了眯眼,“誰給你的豹子膽敢來招惹鎮國公府家的娘子?”
袁五郎沉默了許久,才硬著頭皮答道:“小的是看準崔娘子是弱質女流,就算把小的抓住也該掂量掂量,畢竟女郎家名聲重要,若是張揚出去,於她而言沒有任何益處,這才……這才吃了豹子膽。”
趙玥被氣笑了,“若是將你送官,大不了前腳進,後腳你爹去撈你,是嗎?”
袁五郎縮著脖子不敢答話。
趙玥看向芳凌道:“備筆墨。”
芳凌連忙去備。
趙玥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