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相處模式。
沒有情愛慾望,有的僅僅只是陪伴,和相互間的默契。
這樣的關係崔文熙是適應的,沒有壓迫,渾身都舒適,有時候甚至會產生錯覺,彷彿兩人已經是老夫老妻。
那種感覺很微妙,完全不是先前那種偷情帶來的刺激,而是一種安穩的,理所當然的平和穩定。
崔文熙享受這種穩定帶來的和諧,能讓她更好地思考,要不要試著接受趙玥走進自己的生活,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然而這種平和並未持續多久就被驚濤駭浪打破了,起因是一場寒菊宴。
菊乃花中四君子之一,冬日裡的寒菊則更有觀賞價值,京中的芙蕖樓在每年冬日都會舉辦一場寒菊宴,邀請京中的才子佳人賞菊。
上回崔文熙在國公府守擂大出風頭,自然也得了請帖,永寧差家奴過來傳話,讓她一併過去觀熱鬧。
崔文熙應下了。
到了寒菊宴那天,天氣異常的好,出了好大的太陽。
寒菊宴設在梅莊,那些在冬日裡熱烈綻放的菊花被主人侍奉得精細無比,現下寒梅未開,莊子裡一盆又一盆菊花被展現在世人眼裡,獨領風騷。
前來參加寒菊宴的人們有近百人,因菊花品格高潔,故而受邀者多數都是小有才華的文人,不論男女,總有一樣才藝是拿得出手的。
崔文熙和永寧一併前往梅莊,今日天氣好,人們的心情也鬆快愉悅,永寧問:“前陣子聽說你病了,可痊癒了?”
崔文熙應道:“好全了,這陣子一直待在家裡,都快發黴了,今兒難得出了太陽,出來走走也好。”
待馬車抵達梅莊,二人陸續下車。
莊子門口擺放著不少菊花,粉黃紫綠,在陽光的洗禮下開得甚豔。
眾人瞧得歡喜,永寧讚道:“這菊花養得好,我府上的花匠養出來的冬菊比這成色差遠了。”
崔文熙指著那盆綠絲絨,“我最愛淺綠色,清雅獨絕。”
永寧:“我倒是喜歡金色,大氣雍容。”
家奴替她們遞了牌子,二人由莊子裡的婢女領著進去,映入眼簾的是成片花海,兩人一下子就興奮了。
當時已經來了不少人,冬日裡難得見到這樣的場面,眾人都高興不已,就菊花議論著。
些許熟人見到她們,過來打招呼見禮。
今日受邀而來的人除了京中世家貴族外,也有文人騷客。
崔文熙素來搶眼,走到哪裡總能引人多瞧兩眼,她今日穿得頗素,圓髻上彆著兩朵潔白的雛菊絨花,化的妝容也清淡,牙色衣袍上繡著精美的雲紋,渾身上下並不出挑扎眼,但因著氣質淑雅,言行舉止端方,站在爭相鬥豔的菊花叢裡活脫脫的一幅仕女圖。
這不,上回在暢音閣見過佳人的袁五郎心癢癢了。
他是京中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又偏愛婦人滋味,今日前來獵奇,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到崔氏身上。
動了春心。
袁五郎涎著臉上前跟二人打招呼問好,永寧調侃道:“今日前來參加寒菊宴的皆是有幾分本事的人,你袁五郎有何本事混了進來?”
袁五郎嘿嘿笑道:“長公主言重了,晚輩這等紈絝自是沒資格進來的,求著兄長沾了光。”頓了頓,看向崔文熙道,“崔娘子好生了得,那日在國公府守擂以一敵十二,著實讓我等開了眼界。”
崔文熙皮笑肉不笑道:“袁郎君抬舉了。”
袁五郎又跟永寧插科打諢。
崔文熙看他不順眼,便先去亭子那邊,芳凌攙扶她道:“那袁五郎一看就不是正人君子。”
崔文熙淡淡道:“西伯侯家的孽種,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活脫脫的無賴,這樣的人還是不要招惹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