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什麼?”
芳凌:“……”
崔文熙伸手揉揉腰窩,“回去了替我揉揉腰,毛頭小子不知輕重,且貪婪不懂得節制,有點費腰。”
芳凌:“……”
乘坐馬車回去後,崔文熙四肢痠痛,懶洋洋地趴到床榻上,讓芳凌替她揉腰。
她對今日的經歷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獨趙玥替她挽發時的感覺很奇妙。
亦或許生在這樣的時代,男子多數都是唯我獨尊的,包括慶王,打小就被父權薰陶,自然有大男子思想,她也不會求他挽發描眉,這些閨中樂子估計沒幾個男人有興致,也沒那麼心細。
以前從未細想過她與慶王的那段婚姻,好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到了適婚的年紀,遇到一個各方面都差不多的郎君,且父母和自己都比較滿意,並且對方還能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呢?
嫁進慶王府,夫妻相敬如賓,男主外女主內,各司其職,再加上雙方都是體面人,涵養也不錯,相處得也算和睦。
在他人眼裡他們的婚姻應該是幸福的,她也覺得。
哪怕按部就班,一成不變,卻從未懷疑過一段真正好的婚姻其實可以讓她出糗,嬉笑怒罵,甚至驕縱,而不是人前人後端著。
這是崔文熙後來從趙玥身上領悟到的。
而另一邊的趙玥則朝氣蓬勃,初嘗女人滋味,比他想象中要美妙得多。他出宮之前曾跟餘嬤嬤說過是去平陽府,她信以為真。
結果 中秋
八月桂花香, 整個院子裡瀰漫著桂花的芬芳。
自上回平陽受寒回去後,這段時日崔文熙都不曾見過她,今兒她登門拜訪, 說起要開醫館的事,來募捐了。
崔文熙頗覺好奇, 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想著要開醫館折騰了?”
平陽端起茶碗,“自那日回去後, 我想了許久,斷不能再這般消沉下去了,想找點事情來做。
“昌南坊那些人的日子委實不易, 可是救急不救窮,我救不了他們長久, 但開一家義診的醫館解決他們平日裡看病難的問題也是好的。”
這話頗得崔文熙贊同, “那些人是不敢病,一旦生了病, 便徹底垮了。”
平陽:“我都想好了,義診的醫館,若是平日裡的頭疼腦熱、跌打損傷、燙傷燒傷之類的病痛皆可診治, 至於疑難雜症那些就救不了,雖然杯水車薪,好歹能把平時的病痛處理好。”
崔文熙點頭, “這樣也挺不錯。”頓了頓,“你打算開幾家這樣的醫館?”
平陽:“初步開三家,租小小的一間鋪子就足夠了, 前兒我還找過阿孃, 待弄好之後, 再把太醫院的御醫們輪流抽一人去坐診,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那天,工錢我給,只開藥方不抓藥。”
崔文熙樂了,“那敢情好,估計會有不少人去排隊討方子。”
平陽也笑,“我這不一家家來募捐了嗎,就先從宗室來,目前已經湊到八百多貫了。”又道,“你呢,也給我湊點。”
崔文熙:“我這剛和離出來,許多賬目還沒理清,就先給你湊五十貫,若你那醫館確實能實施下去,後續便繼續給你湊。”
平陽高興不已,拍了拍她的手道:“五十貫可不是小數目,虧你捨得。”
崔文熙給她出主意道:“慶王府那邊可多討要一些,我以前給你四皇叔掙了不少,他不缺錢銀。”
平陽掩嘴笑。
崔文熙拿玉牌給芳凌,讓她去賬房取五十貫錢。
對於貧苦百姓來說,五十貫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已經夠一個家庭開銷好些年了,畢竟一斗米才六文錢。
中午平陽在這裡用午飯,下午又繼續去募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