騁。
行至湖泊那邊,崔文熙不禁被眼前的紅楓場景震懾,漫山遍野的楓樹層層疊疊,秋色將它們染透,渲染出濃豔瑰麗的奪目光景。
兩人下馬牽著韁繩走進遍地落葉的小道上,崔文熙由衷讚美道:“這莊子真好。”
趙玥指著小道盡頭道:“四五百畝的紅楓,是祖父最喜愛的地方,我已經有兩年沒來瞧過了。”
崔文熙羨慕道:“有耕地農田,馬場湖泊,且靠京郊,估計京城裡最好的莊子就在這兒了。”
趙玥“嗯”了一聲,問:“元娘可喜愛紅楓?”
崔文熙:“自然喜歡了,壯麗如血,熱情似火。”
趙玥:“我卻不,祖父曾說紅楓由血染成,如同戰場上敵寇頭顱的熱血,叫人膽寒。”
崔文熙笑了笑,毫不客氣點評道:“武帝嗜殺。”
趙玥並不否認,“那元娘可懼怕我?”又道,“我畢竟打小由他教養長大,很多時候總聽到人們說我跟他極像。”
崔文熙眯起眼,認真審視他道:“武帝狂妄不羈,二郎卻重禮教,得大儒陳平真傳,二者豈能相提並論?”
她說這話是故意敲打他勿要無視倫理綱常,學武帝那般肆無忌憚。
趙玥選擇了忽視,試探她的底線道:“我若盼著元娘進東宮作陪,你可願意?”
崔文熙失笑,打趣道:“二郎莫要開玩笑,那日你阿孃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就算我與慶王和離,也曾是你的長輩。
“如今你我在背地裡廝混,這行為原本就是大逆不道,一但東窗事發,不僅二郎名聲盡毀,我亦難辭其咎,無異於兩敗俱傷。這樣的結果,你可願看到?”
趙玥沒有說話。
崔文熙語重心長道:“二郎莫要犯了糊塗,你到底是經歷過事的郎君,雖然年紀輕,也應該知道孰輕孰重。”
這話說得趙玥不是滋味,陰陽怪氣道:“我怎麼聽著像負心漢白嫖小娘子找藉口推脫責任似的?”
崔文熙:“……”
她還真是隻想白嫖,享受他的□□帶來的愉悅,僅僅只是對情-欲的需求,並對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一點都不牴觸反感,畢竟她對他是有興致的。
至於想要近一步發展?
門兒都沒有。
趙玥似窺透了她的心思,心中不是滋味。
最初原本是抱著出賣色相誘她上鉤,現在她上鉤了,但也僅僅只是貪圖他年輕的皮囊,至於他想了些什麼,是何種心思,她壓根就沒興致關注,這令他很不爽。
畢竟誰樂意被當成面首那般玩弄呢?
意識到小祖宗不樂意了,崔文熙趕緊放下身段哄他。哄了許久,那傢伙緊繃的面色才稍稍緩和下來。
崔文熙怕他又提進宮的事,說要遛馬。
二人在莊子裡馳騁。
上午半天他們都在漫山遍野的紅楓裡賞秋,遛了半天馬身子也疲乏,下午便在莊子裡休憩。
趙玥饞她的身子,且又是青春活力的年輕人,貪婪得毫無節制,纏得她有些吃不消。
那廝為了避免她背地裡服用避子湯,事後故意把她困在身邊,不讓她離開分毫。
崔文熙倒沒料到他的小心機,只覺得腰痠背痛,看來她的體質還是太虛了,平日裡需要適量運動。
趙玥知她討厭什麼,再也不會說惹她生厭的話,只把她困在懷裡親暱地蹭了蹭她的頸脖,像只奶貓似的問:“元娘用的是什麼脂粉香,聞著很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