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疑,他赫灰色的眸子來回掃視全場,在場之人無不噤若寒蟬。
一旦被太子懷疑,無論是兇手與否,刑訊逼供是免不了的,文官本就體弱,大機率會屈打成招,由此……翻身機率幾乎為零。
太子懷疑的目光由內而外掃視過來,最後落在了禮部陳巖身上,“噗通”一聲,陳巖膝蓋落地大聲告饒道:“不是我不是我,太子、趙統領……我、我手無縛雞之力,萬萬沒那個膽子……”
不怪太子懷疑,整個白府壽宴安排除了白府便只向禮部諮詢過一些要事,現場人事安排除了他這個太子與白良業,連趙耀都未必知曉這其中的細節。
“除了你還有誰!”太子盛怒,指著他的鼻尖罵道:“說,派來刺殺太傅的殺手是誰!”
太子估計被氣壞了,太傅在他眼皮子底下殘忍被害,他難辭其咎,唯一能安撫白府與他怒氣的便只有儘快抓住兇手。
陳巖生猛地磕頭,他感覺不到疼痛,即便頭皮磕爛血流模糊亦無法祛除他心中的恐懼,一旦他被歸結為是殺害太傅的兇手,就不是他一個人的生死問題,滅族是板上釘釘的事。
太子撬不開他的嘴,只能期望應天府有法子,對昭尋道:“你們應天府儘快查明真相,將兇手與幕後主使揪出!”
太子提及幕後主使,難不成……
趙耀眉峰一抬往太子面上看去,莫不是太子他……察覺到了端倪?
但礙於往日太子的糊塗表現,趙耀認為他未必瞭解了事情的真相。
“趙統領,你與白大人一道配合應天府,孤心累了!”身旁伺候的公公忙攙住他的手領他回了太子府。
太子可暢行無阻的離開,其他人卻沒那般好命了。
“是。”趙耀恭敬頷首,於他而言乃是推脫不掉的責任。
趙耀的禁軍統領不止護衛皇權,整個繁衍城亦是橫著走的存在。
他可沒太子那般心慈手軟,出聲道:“將陳巖關押候審。”
陳巖癱坐到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十分地抗拒被押解入獄,衙役們上前而來,尚未湊近,陳巖瘋了一般逃脫掉四周的人群,他猛烈地撞向柱子,妄圖以死證明自己的無罪。
在夜幕中漸漸襲來的秋寒在每一寸肌膚上作亂,它不會有片刻暖意,與人心一道,漠視於世間一切,無論是物抑或是人,均無法對抗所趨的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