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營。”高葉一聲令下,被親衛軍擁護著帶走,那些殘部……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埋在底下了。
高葉撤軍了。
這……似乎也沒那麼令人興奮,因為人們知道,花城能保命的手段已用盡,而孟閬的大軍仍駐紮在十里之外,可以說,用高葉這支前鋒部隊將花城的底牌掀開,誰輸誰贏,真說不好。
————
花齋內,蕭定恆與官越見到了方才那一幕,此刻無聲勝有聲,蕭定恆問道:“這就是你按兵不動的底氣?”
他說不上這招毀敵人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是對是錯,高葉撤退是事實,心裡不是滋味也是事實。
寧無闕道:“是玉冥的法子,我並不贊成。”
打從一開始玉冥公子便在花城安插了人,這人便是玉昉。
經玉昉的牽線搭橋,花哲與玉冥能見上面自然不奇怪,只是十年開鑿的心血輕而易舉就被摧毀,著實太遺憾了。
“花哲城主也是贊同的,是吧。”花哲此前幾次被“昏睡”,是否是玉冥操控了他而他完全不知道?
那樣……可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了。
寧無闕道:“雖然我也懷疑過……可我還是願意相信他,他行事霸道了些,總還知道底線。”
“不敢碰的,應是不會碰。”
以他對玉冥的瞭解,他自然信他,可這事的的確確出人意料。
“是我。”貴以諾獨自闖了進來。
這時的他見到寧無闕坐在玉石桌旁,石桌騰騰地冒著熱氣,他見寧無闕面前有兩人,一站一坐,均背對著他。
蕭定恆聞聲轉了過去,見到貴以諾的第一眼他便笑了:“這是誰?”他明知故問道。
寧無闕未有解釋,自己這位徒兒翅膀硬了,越發不聽管教,還總喜歡與玉冥一起瘋。
比如這刻的不請自來,他便是不悅的。
“貴以諾。”貴以諾自報家門。
蕭定恆裝作了然的樣子,客套說:“原來是平陽公子。”
貴以諾沒聽寧無闕提過他有別好友,在他印象中,能與他同桌相坐的也只有玉冥。
“你是?”對此,貴以諾還是很好奇的,只是話說出來有些不受尊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