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時,凋敝的府邸哪還有昔日的榮光?博淵夫人亦是垂垂老矣。”
“金貴的臥榻上,博淵夫人早已無力怒吼,她命人將鳳眠帶來金殿,昔日的慈目變得猙獰,她恨,恨在骨裡,恨在心裡。”
“鳳眠被綁來時,楚楚動人的姿態竟惹得兄弟二人再次怒目。”
“鳳眠不住地發出嗚嗚聲,哥哥驪殿成,率先解開捆綁她的繩子,弟弟驪馳見狀,再次與他扭打起來。”
“一時間金殿內,再次淪為了戰場。”
“博淵夫人無法,終於垂下目去,讓人帶走了鳳眠。”
“兄弟二人博弈正酣,鳳眠的離開,他們未來的及知曉。”
“三天後,他們二人均力竭而亡。”
“博淵夫人孤獨的守在金殿內,沙啞的嗓音再也發不出一絲悲愴與哀鳴。”
“不久以後,博淵夫人被發現死於金殿內,她是服毒身亡的。”
“驪山族元氣重傷,七大派系亦死傷慘重,僅我們紅派一脈尚留存一點實力。”
“驪山族的這場禍亂,最終的勝者,成了鳳眠,和她的,一個守護侍衛——”
“她用自己的美色做誘餌,換來了自由與最終的權貴,因為彼時,人們不清楚真相——”
“他們僅認為,她是族長府的養女,是驪族長的唯一繼位者。”
“清楚真相者亦有,比如我父親,還有當時僅剩的兩位長老。”
“不過可惜的是,那兩位長老年歲已高,很快便駕鶴西去。”
“我父親,有沒有想過復仇呢?我不清楚。”
“故事到此……似乎隱隱結束的跡象,”她抬眼看了眼在場的眾人,眼眸微閉,音聲帶著厚重,“可哪有那麼容易呢……”
“若是那樣容易,也就不會發生後續了。”
“鳳眠開啟了執掌驪山族的風雲之路,驪山族已無人可與她分庭抗禮。”
“她不愛惜族人,她未受過教化,她原是鄉野之輩,她僅有的,不過美貌與心思,那些心思愚弄驪殿成與驪馳還行,族人是不會被她的外表迷惑的,以及後面傳言日盛,說兩位公子因為她而相互殘殺。”
“何況她……什麼都不懂,原先與她交易的護衛早已被她除去,她不會讓人威脅到她。可鳳眠,需要一個助力,可以幫助她協管驪山族。”
“她想到了我的父親,當時塵埃落定,我父親儘管悲痛,身為族長老的他,明白那是內部紛爭,是驪山族所以存於當下的必經之路,儘管殘忍、血腥。”
“但驪山族需要強者,需要強者帶領他們在未來的年歲裡堅定的走下去,同時讓它可以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