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到做任何事都不能爭上游……
“平淡是福。”腦海中他嚯地自言自語起來:“要珍惜現在的平淡,因為日後……就不能如此灑脫了。”
這不經意的話,竟一語成箴。
此後生活中發生的種種,猶如雕琢玉器,竟將他磨的自信、勇敢、果斷、不會輕易被打倒。
兩年時間,他像是完成了人生的歷練,直到他一覺醒來,出現在這被雲霧繚繞,辨別不清真實或夢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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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屋子僅約二十五平方米的樣子,蕭定恆藉著門縫外昏弱的光線看清了屋內的陳設。
他眸光漆黑,忽而眼神微亮,他走向其中一幅山水畫,畫面是一排駿馬,奔騰在空曠的草原,每一匹都神采奕奕、姿態昂然,但他卻看出了其中的不尋常之處,他觸手摸了一下畫卷,指尖是乾淨的,這間屋子像是常年未有人居住,已佈滿灰塵,這駿馬奔騰的畫,為何如此乾淨?
忽而,他看見畫中的馬動起來了,彷彿群奔而來,他心口一急,跳了開去,正巧膝蓋碰上一個桌角,倒讓他有些痛醒過來。
再看時,畫內的高大駿馬靜靜地,姿態各異地紋絲不動。
他知道,這不是他的幻覺。
自打進入這個鬼地方,他沒有一刻不在分辨到底是現實還是幻境,結果,他告訴自己,這地方是真實的。
他對可能即將出現的牛鬼蛇神早已有了心裡預判,所以他一點也不慌張,反而再次端詳起畫來。
“這幅畫看似會動……”他冷靜地抱拳分析道:“嗯?”他駭聲,放下臂膀湊近去道:“這畫裡……怎多了一個穿淡黃色衣服的女子?”他一眨不眨地盯著。
那畫軸上莫名出現的女子起先是在左下角區域,小小的一個人影,離巨大的主畫幕布相距較遠,沒一會兒,她便現身到卷軸的中間了!
正待他疑惑著,女子轉了轉身,彷彿對準了他,眨著俏皮的眼睛。
“你是誰?”蕭定恆心顫地問,聲音冷如冰窖。
黃衣女子未有作答,自顧自地朝前走,好像說——想知道什麼,自己來看吧。
她已走遠,沒再出現。
蕭定恆剎那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似流星劃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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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定恆黑色的西褲擦過老舊的門檻,神情淡漠的走出了屋子,經過小屋裡發生的一切,他已揣測出一、二,原本雲霧遮繞的街道,雖仍舊沒有暖馨的燈火,頭頂的天空敞露了真容,六月的星空,一把勺子安靜地罩在上方,蕭定恆的嘴角掛上了淺笑,他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了。
太過靜謐便要考驗人心,如果是膽小的人,一定會對著鬼城一般的地方感到不寒而慄。
蕭定恆的腳步聲有條不紊,他目光堅定的向前,並不有多餘的興趣東看西看。
兩邊的景物隨步調朝後離去,沒有一間屋子是有人氣或是燈火的,這地方展露無疑,是個鬼城。
許是走多了路,他的腳有些乏了,每一間房子都不一樣,他明白,自己沒有在原路上打轉。這像是一個古代的大型玩具城,有著造型各異的城堡,而裡面主人公的表演……均未上場表演。
他走到一株巨大的古老楊樹旁,楊樹佔據了整條街道,擋住他要走的前路,枝葉繁茂,遮蔽星空中的那條尾巴。
“或許,就在這兒了吧。”蕭定恆默默地吐氣道。
“向右,走三步。那個“我”出聲提醒他。
蕭定恆滿肚疑問,道:“你來過這裡?”
“我”好像陷入沉睡一般,久久未有回覆。
蕭定恆如他所言的走了起來。第三步,腳下像踩著了什麼機關:咔嚓!
他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