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和鳳姐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內,二人仍舊心有餘悸。
平兒看著面色慘白的二人,頓時擔憂不已,忙問道:“二爺,二奶奶,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平兒你先出去吧,讓我們緩緩就好!”鳳姐鬆了口氣道。
聞言,平兒只得一臉擔憂地走了出去。
“這個環老三還是不是人,怎麼到了西南竟然經歷了這樣的場面,剛才他看我的眼神是真的想殺了我一樣!”鳳姐感嘆道。
“我記得前兒他跟我說過一句話,說是我們看到的他與真實的他完全不一樣。
我前兒也不當一回事,今兒算是看明白了!”賈璉緩了口氣後也感嘆道。
能砍開大石頭的人基本上都不算是正常人了,今兒的賈環給他們的感覺真真實在太詭異了。
“那賢芳居的錢怎麼辦?”鳳姐問道。
“你還敢惦記著那個,是嫌自己命太長嗎,我看明兒直接跟太太那邊說了,讓她自己去想辦法吧,我自是不敢再去要了!”
“也成!”鳳姐答應道。
雖然鳳姐在府裡都是悍婦級別的,但是面對賈環這種上過戰場又渾身充滿殺氣的人來說自是不夠看的。
鳳姐原先之所以敢在賈環面前逞能,其實不過是沒見過賈環這一面罷了。
待到第二日,鳳姐就來找了王夫人,把之前賈環把人給打出來的事兒給她說了下。
聽聞賈環又打了人,還不給錢,王夫人頓時也是氣炸。
她知道賈環這個庶子是真真鐵了心想把這個賢芳居給佔為己有呢。
雖然這個原先就是賈環的,但是在王夫人看來沒分家就是公中的。
這個酒樓這麼掙錢,怎麼可能讓他這麼一人獨吞掉,這個絕對不行。
而且賈環近來也越發肆意妄為了,不斷地挑戰著自己的權威了,自己退一步,賈環就進一步。
現在自己還活著就敢這樣,那若將來自己不在了,這個家不得要落到那個庶子的手裡去。
越想,王夫人也越發擔憂。
王夫人想著是時候該將這個庶子給攆出府外去了,再留在府裡真真是個大禍患。
當然最好是能夠把賢芳居的產業給弄到手之後再將那個庶子給踢出去。
王夫人想了下,好像賈環那個小妾先前就懷孕了,算著賈環去西南的時間再到現在,想來那孩子應該是落地了的。
他未結婚,但已經有了孩子,這個罪證也算是一條了。
大周朝的社會道德一般是不允許未婚先孕的,而且妾室一般也不能比正妻早懷孕。
所以早些時候,襲人和賈寶玉雲雨過後也應是進行過一系列避孕措施的。
王夫人想著這個資訊還是得再去確認一番才行。
趙姨娘去過賈環那兒,想來應是知道里邊的情況,只要讓小鵲兒打探一番便能知曉了。
想必,王夫人當即讓手下的丫頭們給小鵲兒傳遞了訊息。
不消多時,小鵲兒便從小吉祥的口中得知了賈環生了一個女嬰的訊息。
當然小吉祥自是不知道小鵲兒就是王夫人的眼線。
聞言,王夫人覺得可以做文章了,當然還得加上賈環打人的種種惡行,以及想要私吞賢芳居酒樓的這些事兒都得稟告到賈母那邊去。
賈政向來不管事情,而且他也比較器重賈環這個兒子,王夫人去和他說自是不行的。
想畢,王夫人便來到了賈母處又告了賈環一狀。
當然為了自己這邊多出些勝算來,王夫人也將訊息透給了邢夫人那邊。
此刻,她和邢夫人的利益算是一致的,畢竟賈環要重新拿回賢芳居的話,她和邢夫人也會損失許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