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想著陳石潭這個大學士的兒子作弊,這絕對是少不了他的關係。
如果能夠坐實了他們父子科場作弊的話,那麼這個絕對能成為震動京城的大案了。
科舉舞弊在古代絕對是十分嚴重的事情,特別是在鄉試、會試以及殿試的考場上。
若是再涉及到一些貪汙之類的,那重則直接抄家殺頭,輕則革職流放。
這個若是真的坐實了,應該能夠可以一下子扳倒陳石潭了。
不過這種事情牽連得實在太大,賈環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賈環一夜無眠,躺在床上思索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才小睡了一陣。
後天那些考生們就會開始入場了,到時候陳鄆珞應該也會將那些作弊所用之物帶入考場之中的。
賈環想著給他半道劫了算逑,就像當年自己被打劫時一樣的。
當然證據或許也不一定就在陳鄆珞的身上,也許在那些官場們的身上也說不定呢,但是多少還是值得一試的。
今年會試的主考官是陳石潭所舉薦的吏部左侍郎江傅腍,他是繼楚文松死後才提拔上來的。
而副主考則是曹秋山舉薦的內閣學士張牧鐮。
賈環今日一早就讓錢槐去打聽了這兩個人的情況,包括官聲、背景,以及平日的交往活動和各種喜好等。
當然這種訊息現在也最是容易打聽得到,畢竟許多的考生也正在打聽這些人的訊息呢。
現在的考生們最想要知道的就是這些考官們平日裡所寫的文章什麼的。
因而那些招待考生的酒樓自然就會出現許多賣情報的人,他們早就打探好了這些考官的情況,也會藉著賣些文章來獲銀錢什麼的
賈環派著錢槐打聽過後,也瞭解到了這兩個考官的好些資訊。
吏部左侍郎江傅腍這人與陳石潭的交情不淺,他這個官位就是因為陳石潭的關係才提拔上來的。
看來這次的考試他真的很有可能會為陳石潭的兒子陳鄆珞開後門。
至於曹秋山所舉薦的那個內閣學士張牧鐮倒是官聲不錯,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潔身自好的。
而且他也不大與其他的達官顯貴什麼的有過密切的來往,想來應該很少有可能參與科場舞弊之事。
如今春闈的主考和副考以及一些同考官們都已經都提前進場了,所以再從他們身上尋找證據的話自是不太可能的。
看來也只得從陳鄆珞這邊出手了。
想畢,賈環便去做了安排。
會試有三場,每場要提前一日入場,開考的後一日出場。
賈環近來幾日,親自派人在陳家附近進行了秘密的監視,早已經將陳鄆珞所行的必經之路,以及所帶的人員等都一一安排清楚了。
近來,陳鄆珞已經順利地考完了兩場,今日繼續準備再次入場參加第三場考試。
待收拾好了東西之類的,陳鄆珞也從自家的角門處走了出來,坐上了馬車就直奔著貢院考場而去。
當然這一幕也正被暗中觀察的錢槐看得一清二楚。
待陳鄆珞出發之後,他也迅速透過一條狹窄的巷道向著賈環這邊跑回來報信。
賈環這邊,他和淑悅正蹲守在那條充滿回憶的漆黑小巷裡。
賈環以前就是在這兒被人埋伏的,如今沒想到自己也會在這兒埋伏別人。
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吧,只希望著陳鄆珞一會不要被嚇尿就行。
這個荒廢的巷子裡沒有多餘的聲音,只能聽到一些風吹打著早已腐朽不堪的木窗發出的“嘎吱”響動。
此刻的賈環和淑悅二人都穿著一身黑衣,他們還戴著黑色的頭套,看起來和搶劫的盜匪沒什麼區別。
賈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