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再過了兩日後,王善保家的和費婆子相約往邢夫人這兒來告狀。
王善保家的先前以為周瑞家的走了,她便覺得自己在賈府裡也算是有體面的管事婆子了。
所以她在府中也越發得意了起來,這次賈母的生辰宴會也是因她起的頭,所以才有那麼多的婆子跟上來一起打擂臺呢。
當然她是管事婆子,也自是得了賞錢的,不過就是少了些,所以不滿罷了。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鳳姐竟是也敢打她,她是誰,她可是邢夫人的陪房,打她就是在打邢夫人的臉。
如今好處沒撈到多少,反而還受了打,這口氣她到底也是得要掙回來的。
雖然她不敢拿鳳姐怎麼樣,但是邢夫人可以,畢竟她可是鳳姐的婆婆。
而且邢夫人素來也最是討厭鳳姐的和王夫人這邊的,王善保家的想著只要她動動唇舌自是能夠拿捏住鳳姐的。
費婆子也是王夫人的陪房,不過她更是那種沒有體面的,平日裡也就給人看看門罷了。
不過她見王善保家的執意要過來,索性便也跟著來了,畢竟她再沒臉,好歹也是邢夫人的陪房呢。
二人到了邢夫人的屋子內,當即便哭嚎了起來。
“太太,您得為我們做主啊~太太,前兒璉二奶奶因嫌我們做事怠慢了些,於是便將我們一夥人打了二十板子。
太太,我們不瞞您,我們向來也是規規矩矩的,只是前兒的事情忙得實在是累壞了,所以便稍稍怠慢了些兒。
她打我們,我們倒是沒有什麼怨言的,只是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我們,卻也不想想您的顏面,說明她眼裡也沒有您呢!
這與其說是在打我們,不如說是在打您的臉面呢,大夥兒都知道我們就是您的人,但是她一點顏面也不給。
她這是在藉著打我們的機會給您臉子瞧呢!”王善保家的憤憤道。
“太太,就是如此的,您看像我這樣兢兢業業辦事的人她都不留情面地打了,她這就是在給您臉子瞧呢。
那些不曉事的婆子丫頭們不知道的還以她高過您去呢!”費婆子也自是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著。
“這還了得,還真真是反了她了!”邢夫人聽聞過後,怒道。
邢夫人本就是那種不大聰明的人,如今又經這二人這一番說辭,心下哪還能坐得住,當即便起身往著鳳姐的院子來。
王善保家的和費婆子見此,也自是對視一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兒在那兒高興著呢。
當即王善保家的又假惺惺地在後邊勸說道:
“太太,你別為我們的事兒和二奶奶傷了和氣,橫豎被打我們也是認了的,大不了以後我們躲著她便是了……”
邢夫人聞言,更是氣憤,腳下的步子也自是越發地快。
當然她這一行也自然不只是為了這兩個婆子,最重要的是為了她的臉面而去的。
如今鳳姐敢當著那麼多人打她的人,這就是在打她的臉面了,她不可能讓著這個兒媳婦還騎到她的頭上。
很快,一臉怒氣衝衝的邢夫人便到了鳳姐的院子。
鳳姐聽聞小丫頭傳報邢夫人過來,當即也忙站起來迎接。
邢夫人徑直朝著鳳姐的屋子走來,平兒也為她掀起了簾子。
鳳姐見邢夫人走了進來,也趕緊地給邢夫人行了一禮。
邢夫人看也不看她,便徑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
鳳姐見此,也看出了邢夫人的不悅,她想著邢夫人大抵應該就是為了王善保家的而來的。
邢夫人當面,鳳姐也自是放低了姿態,忙準備給邢夫人斟茶呢。
邢夫人斜視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不必了!”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