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如一隻大鵬乍然展翅,池雲一撲之勢揮灑自如,來往空中仿若御風。古溪潭暗讚一聲好!只見餘泣鳳反手抓起掛在壁上那金劍,“叮”的一聲金鐵交鳴,池雲一環渡月被他劍刃所斷,驀地抽身急退,袖袍一卷,驟然裹住詹決一的頭面,輕輕巧巧落在他身後,斷刃一抬,指在詹決一頸上,“餘老頭,你果然吃了猩鬼九心丸!”
餘泣鳳淡淡的道:“你藝不如人,還有說辭,金劍斷銀刀,不過是你功力不及。”池雲冷冷的道:“一環渡月鋼刃鍍銀,堅中帶韌,就算你練有三十年內力,也決不能以如此一支軟趴趴的金劍斬斷我手中銀刀!除非你最近功力激增,而你功力如何,普珠上師慧眼可見,不用老子廢話!”餘泣鳳一掃普珠上師,普珠臉色平靜,淡淡的道:“劍王身上當有一甲子功力,但並不能以此為憑,說劍王服用了禁藥。”
“江湖白道,一群王八。”池雲冷冷的道,“偷雞摸狗的小賊都比你們爽快,總而言之,餘老頭,不要讓些來歷不明的人出來送死,池雲之刀,單挑你劍王之劍!”他斷刃指餘泣鳳,“換劍、出來!”
“狂妄小輩!”餘泣鳳放下金劍,對古溪潭道:“借少俠佩劍一用。”古溪潭解下腰間“平檀劍”,“前輩請用。”餘泣鳳拔劍出鞘,陽光之下,那劍刃光彩熠熠,他淡淡看著池雲,無甚表情。
“不用劍王‘來儀’,將是你的遺恨!”池雲一抖手將詹決一自大門口摔了出去,冷冷的看著餘泣鳳,“出招吧!”
餘泣鳳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那目光,似有憐憫之色。
樑上潛伏的沈郎魂渾然沒有絲毫聲息,就如全然消失在陰影之中一般。
門外。
詹決一踉蹌幾步,被池雲擲出門外丈許之外,剛剛站穩,突地看見一人對著他微笑,剎那之間,他變了變臉色。
那人面容溫雅,眉目如畫,只是左眉之上有一道刀痕,他對著他微笑,“花公子別來可好?”
“詹決一”很快對他也是一笑,一件事物對他擲了過來,又是一個藥瓶,“解藥!”
“啪”的一聲,來人掐住了他的脖子,微笑道:“不是每次這樣就能算了,花公子請留步,我有件事要問你。”
這化名“詹決一”的青衣少年又笑了笑,這次這人究竟又是如何掐住他脖子的?他依然沒有看見,就像上次這人究竟是如何在一招之內製住草無芳?草無芳至今也茫然不知一樣。
能一下掐住自己脖子的人,絲毫不能得罪。
但他要問的卻是要命的問題。
只聽來人掐住他的脖子,五指如勾,把他如死狗一般慢慢往劍堂旁邊樹叢之中拖去,一邊很溫和的問道:“餘家劍莊的猩鬼九心丸,現在藏在哪裡?”
劍堂之內,劍拔弩張。
劍王餘泣鳳手持“平檀”,斜指池雲。池雲撩起衣裳,腰間四柄一環渡月光彩雪亮,他一貫身帶五柄飛刀,斷去一柄,還有四柄。
古溪潭心中緊張之極,餘泣鳳功力顯然在池雲之上,然而池雲這人脾氣特異,非要啃自己咬不下的骨頭,此時一戰,後果堪慮!他和普珠上師聯袂而來,正是為了猩鬼九心丸之事,他是對餘泣鳳心中存疑,而普珠上師追查到一輛分發藥丸的白色馬車來往於餘家劍莊,兩人正在和餘泣鳳相談此事,但事情尚未談得見眉目,池雲便破門而來,直言要和餘泣鳳動手。此人的勇氣自是非凡,但事未確定,如此魯莽,只怕事情會越發弄得不可收拾。
“開始吧!”池雲擰刀在手,刀鋒掠過門面,他略略低頭,挑眼看餘泣鳳,“讓我來領教一下‘西風斬荒火’的滋味……”
“西風斬荒火”乃是餘泣鳳威震江湖的一劍,餘泣鳳哼了一聲,平檀劍一揮,一招平平無奇的“平沙落雁”點向池雲胸口,在池雲咄咄逼人之下,他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