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山撫摸著自己的山羊鬚,腦中飛速地運轉著,夜尋所說的話又清晰地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葉飛,夜尋所說屬實嗎?”
葉飛點了點頭:“夜尋所說屬實,的確是夜尋向蕭棋深賠禮之時,蕭棋深突然出手,在場的許多弟子都可以作證。”
“那為何蕭棋深說夜尋在賠禮時用只能他聽到的聲音侮辱他?”南懷古問道。
“弟子不知,弟子也不曾聽到。”
“不過弟子不明白,明明道歉就可以解決,為什麼又要在道歉時侮辱對方,這不是自找麻煩,鬧起衝突,雙方可都是要受到處罰的。”
葉青山點著頭,似乎是在認可葉飛的話。
蕭天佐卻閉著眼睛,這個時候的他和蕭棋深一樣,心中的氣無法發洩出來,以至於雙手都被氣得顫抖,他深知蕭棋深的為人,雖然這位弟子心高氣傲了一些,但絕不會說謊,所以他是相信蕭棋深的話的,如果夜尋沒有小聲侮辱他,他是絕對不會出手的,因為宋萬打傷夜尋而被處罰這件事的餘溫還沒有徹底消散。
如果蕭棋深說的是真的,那就說明夜尋這是故意在算計蕭棋深,想到這裡,蕭天佐不禁用眼角瞟了一眼夜尋,原來這小子不像看著那般廢物,而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主。
眼見此刻優勢的一面都站在夜尋方面,蕭天佐也不再糾結夜尋與蕭棋深之間的誰是誰非,而是把目標放到了慕容復的身上。
大步上前,蕭天佐指著慕容複道:“二師兄,即便夜尋說得在理,但是這位公子打斷了棋深手臂卻是千真萬確,即便蕭棋深有錯,那也是青山內部的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妄自出手,不僅打斷了蕭棋深的手臂,還打傷了我數名弟子,得讓他給青山一個交代。”
“而且,我還懷疑,昨晚宋萬在禁閉室被打傷,也是這位公子所為。”
聽了蕭天佐的話,南懷古、葉青山同時將目光落在慕容復身上,唯獨白俞眉看著蕭天佐,說道:“三師兄,這件事情今日早晨我們探討過,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可不能信口開河,隨意汙衊他人。”
蕭天佐冷哼一聲,對著白俞眉怒目而視:“小師妹,除了夜尋與這位公子,青山上下還有誰會有打傷宋萬的動機,而且你為何總是胳膊肘往外拐,替這位青山之外的人說話,莫非這位公子救過師妹,師妹對他有著特殊的情意?”
一聽這話,白俞眉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三師兄休要胡說,俞眉行得正坐得直,如此說話也只是根據事實就事論事而已。”
蕭天佐卻不屑的一笑:“是嗎?究竟是為何,我想小師妹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夠了!”南懷古瞪了蕭天佐與白俞眉一眼,眼神中頗有責怪二人在弟子面前不顧及形象相互指責之意。
轉首對著夜尋,南懷谷問出了心中的疑慮:“夜尋,宋萬昨夜在禁閉室被人所傷,是否是你指使這位少俠所為?”
“三師伯此話無憑無據,難道二師伯要聽信三師伯一面之詞?”
夜尋不答反問。
“但是你三師伯所言也不無道理,整個青山,也的確只有你和這位少俠有對宋萬出手的動機。”
一聽這話,夜尋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二師伯,您既然說出這話,那看來您也懷疑打傷宋萬是我們所為。“
南懷谷只是看著夜尋,並未做出回答。
夜尋繼續道:“弟子這位兄弟剛剛為了保護弟子,出手打傷了蕭師兄,在場有多位師兄弟親眼目睹,事實如此,我夜尋也不做狡辯,但如果說,宋萬也是我們所傷,那弟子希望諸位師叔伯在說這話之前,一定要拿出證據證明,不然如此豈不是有傷弟子在青山的聲名。”
“夜尋,你別在此惺惺作態,棋深受傷這件事,我可以認為是他有錯在先,但是宋萬一事,我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