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並沒有說出夜尋的身份,他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保護夜尋。
作為夜家唯一的一位青年男丁,夜尋對夜家而言,可以說是最終的唯一。
夜雲可以失去星月劍門,但絕不能失去夜尋。
夜雲當年行走江湖之時,雖然威望極高,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夜雲殘疾,兒子夜風也不知所蹤,夜尋就成為了星月劍門唯一的繼承人,所以對於夜雲而言,夜尋的安危高於一切。
“你的提議我們答應,但我同樣也有一個請求,那就是比武要點到為止,不可傷及對方性命。”
廖門主笑道:“這是自然,夜老門主劍法高超,到時還請手下留情。”
夜雲沒有理會廖門主,而是轉首看著柳雲飛與薛芷秋,小聲道:“今日的五場比試,你們二人打頭陣,然後再選三名實力中等的三名弟子,我如今實力下降得太快,不宜出手,這樣還能讓覬覦我星月劍門的人無法探知我的實力,這樣星月劍門則能撐得更久。”
柳雲飛和薛芷秋對望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夜雲又繼續道:“你們二人比武的時候,不求取勝,只要保證自己不受傷就行。”
柳雲飛道:“師父放心,雲飛自有分寸。”
夜雲三人很快就將比武之事確定,對於夜雲不求取勝的要求,夜尋不能接受,對於他而言,九龍門雖然是主動前來挑戰,但這也是星月劍門一次提升威望的好機會,所以這場比武不能輸。
夜尋連忙卻開口道:“爺爺,孫兒有話要說。”
不等夜雲答應,夜尋接著道:“今日的比武,星月劍門不能輸,柳叔和薛姨也要力保星月劍門最後尊嚴的同時,還有盡一切努力拿下勝利。”
夜雲嘆息一聲,他又何嘗不知道夜尋心中的想法。
但如今的星月劍門,想要贏下這場挑戰,真的很難很難。
“尋兒,爺爺又何嘗不想,只可惜如今的星月劍門已經沒有這樣的實力。”
夜尋蹲下身子,雙手握著夜雲的手,此時的夜雲顯得格外的蒼老,臉上的褶皺深深的雕刻著歲月的痕跡。
夜尋的心忽然一痛,這也加深了他想獲得比武的勝利。
“爺爺,餘下的三場,由我和我的幾位朋友出場。”
一聽這話,夜雲斷然拒絕:“不行,尋兒你不能上場,你如今是星月劍門唯一的傳人,不可以身犯險,而且你的朋友不是星月劍門的人,更不可出場。”
夜尋道:“爺爺,我的這幾位朋友是我的追隨者,既然我的您的孫兒,那我也是星月劍門的人,那我的幾位追隨者則也算是半個星月劍門的人,又怎麼不能代替星月劍門出場呢?”
夜尋雖然如此說,但還是無法改變夜雲的態度。
夜雲剛要拒絕,柳雲飛卻道:“師父,尋兒說得不錯,既然這幾人是尋兒的追隨者,那確實能算是星月劍門的人。”
夜雲皺起眉頭,心裡卻產生了一絲猶豫,如今的星月劍門的窘迫,讓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甚是心痛。
“爺爺,您就答應吧。”
做了良久的思想掙扎,夜雲再次嘆息一聲,道:“好吧,但是尋兒你不能上場,無論你如何說,我都不會答應,而且你的人最多隻能派兩人出場,他們雖然是你的追隨者,但不能真正算是星月劍門的人,所以星月劍門必須派出三人,如果你不同意,那這五場比武,就全部有星月劍門弟子出場,沒得商量。”
見夜雲態度強硬,夜尋也不便再說,既然夜雲答應讓慕容復幾人出場,夜尋也不在糾結,他對慕容復幾人有著極高的信心,只要柳雲飛和薛芷秋能夠拿下一場,那麼今日的比武,星月劍門就能獲勝。
但是餘下一場,必須由一位星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