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公泰離開後不久,葉天玄便帶著田不易、南懷谷以及白俞眉便杏色行色匆匆地來到夜尋眼前,葉天玄更是急不可耐地問道:“延宗說你爺爺與人比劍,被打傷了?”
夜尋剛要點頭,就見一名齊雲弟子帶著一名神色焦急的人前來,此人夜尋見過,正是星月劍門的弟子,而他應該就是孫公泰口中的傳信弟子
這名弟子一見到夜尋,便直接撲在夜尋面前,帶著哭腔就說道:“少門主,師祖他與人比劍,被對方打成重傷,現在依舊昏迷不醒,若非素問姑娘,恐怕師祖他老人家就......”
“少門主,你快回去吧。”
葉天玄忽然來到這名弟子身前,一把將其扶起,追問道:“你所說的可是事實?你師祖真的被人打傷了?”
“葉前輩,就算借弟子一百個膽,弟子也不敢拿這件事胡說啊,葉前輩,您快和少門主一起回去吧。”
葉天玄隨即袖袍一揮:“即刻下山。”
......
一個時辰之後,夜尋一行人便已經來到齊雲山山腳,由於此時心情都比較沉重,眾人都沒有雅興欣賞山間的風景。
這一次提前下山,並不是所有人都如此,只有夜尋、阿青、陽頂天、葉天玄、田不易以及葉婧依、柳雲飛、陸紅青八人一路急行,朝著寧陽城的方向而去。
至於其他人星月劍門弟子,以及剛剛加入星月劍門的江湖豪客,夜尋則讓慕容復將他們慢慢帶回星月劍門。
而由於七派大會依舊會商討關於北城的事宜,因此葉天玄讓南懷谷以及白俞眉留下,代替葉天玄,待此間事了,在帶著一眾青山弟子,快馬加鞭趕到寧陽城,將商討的結果告訴葉天玄。
八人七騎,經過三天的長途跋涉,終於在第三天的傍晚,趕到了寧陽城外。
沒有任何停留,眾人快馬加鞭進了城,直至到了星月劍門大門外,眾人才得以喘口粗氣。
穿過後堂與練武場,夜尋等人直奔夜雲的臥房,途中正巧碰見了薛芷秋與扁素問。
“薛姨,我爺爺怎麼樣了?”
見到夜尋眾人,神經緊繃了十數天的薛芷秋終於能夠得到一絲放鬆,但是她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顯然是為了夜雲的傷勢,操勞的許久。
“師父狀況很不好,自從比劍受傷之後,時至今日依舊處於昏睡的狀態,而且師父的心跳脈象都十分微弱,若不是素問姑娘醫術高明,恐怕師父根本無法撐到這一天。”
說話的同時,眾人腳下的步伐並沒有停下,很快便來到夜雲的臥房外。
令狐沖和名祖兒此時正在屋外守著,他們的臉色看上去也有些憔悴,夜尋知道,夜雲的受傷,他們時刻也不敢鬆懈。
而見到夜尋的二人,臉上同時閃現出一絲慚愧,連忙單膝跪地:“公子!”
“起來吧。”夜尋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如果說,夜雲的受傷,夜尋一點也沒有責怪令狐沖和名祖兒的意思,那也絕對是假的,畢竟將他們二人留下,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
可是他們這一次,卻讓夜尋失望了。
來到床邊,昏暗的燭光下,夜雲那蒼老的面容映在夜尋眾人的目光中,看著眼前臉色煞白的爺爺,夜尋只感覺心中一揪。
柳雲飛更是跪在床前,眼眶發紅,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而葉天玄看著昏迷中的老友甚是心痛,直接將手放到夜雲的手腕處,去感受夜尋那微弱的脈象。
但只是片刻,葉天玄的臉色就變得十分凝重:“脈象微弱,心跳緩慢,氣息不勻,內臟受損,這樣的狀況有幾天了?”
薛芷秋道:“回葉師叔,師父受傷之中,就一直處於這種狀態,已經有十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