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最近是越來越喜歡纏著自己了,可能也有這個原因。
木耳和猴頭菇被自己摘了好些,但這些天,被他摘掉空下來的地方,陸續又長了出來,看來自己可以持續薅羊毛了。
將野兔放好,又摘了木耳和蘑菇,收拾妥當後,揹著竹簍下山,前往鎮子。
現在他一般不進黑市,直接找二虎就完成交易了。
進入初冬,天短了,等他回到知青點,天已經黑了。
屋裡只有王澤在,王澤問道:“小峰,你最近在忙什麼?怎麼早出晚歸的。”
他正想著找什麼理由,說明一下雪天他出門,王澤給了一個機會。
“王哥,我這不是跟著村裡的獵戶學了怎麼佈置陷阱,最近我就是上山看看能不能抓到獵物。”
他打著王獵戶的旗號,反正知青與王獵戶沒什麼交集,即使被識破也沒關係。
王澤走到他跟前,小聲說道:“那你小心點,你上山的時候注意一下身後。”
“身後?”王雲峰眨了眨眼。
“對,身後,你沒發現有人跟蹤你嗎?”
王雲峰聽了,裝作很吃驚。
“謝謝王哥,我以後會注意。”
王雲峰心想,周建這是要抓自己的把柄,自己礙著他了?是工農兵名額?不應該呀,自己肯定排在後面。那是...,他突然想到周建之前看歐陽雪的眼神,赤裸裸的愛戀。
草,這是被歐陽雪連累了,現在自己跟他說與歐陽雪沒關係,周建也不會信的。
“對了,王哥,周建呢?”
王澤笑著道:“今天周建回來,滿身都是包,問他怎麼了,他也沒說,現在去村裡衛生所去了。”
王雲峰會意一笑,被螞蟻咬雖然不疼,但是很癢啊,夠他受的,讓他沒事招惹自己。
王澤繼續問道:“小峰,你現在怎麼這麼淡定,工農兵名額你不想要嗎?”
王雲峰心底淡淡一笑,工農兵就是一種特殊制度下的怪物,等77年恢復高考,工農兵就會變得什麼都不是,會被看不起的。
但還是說道:“想要啊,不過我知道輪不到我,我剛來不到一年,這名額打死都落不到我的頭上。”
這時候,周建和李明從門外走進來,聽到他的話,嘲笑道:“你明白就好,這個名額就不是你能想的,你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
只見周建滿臉都是紅點,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了犯密集恐懼症。
他此時滿臉的猙獰,臉上的肉不住顫抖,看樣子應該很癢,但又不能撓,必須的忍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