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書的目光一直追隨她走過了前堂,方才說道:“好了,大家都回家忙各自的事兒去吧,做工和讀書的人快要回來了,該準備飯菜做飯,該幹什麼幹什麼。”
經歷過兩天騷亂的院子裡,黃書的話擁有著比所謂的三大爺閆埠貴更多的話語權。他話落,周圍的人立即四散離去,留下一片紛紛議論,其中不乏對黃書幫助一大媽感到不解甚至諷刺,畢竟他們現在幾乎不再算作是鄰居,就算稱不上敵人也算是關係緊張。
有的人認為黃書是在做表面功夫,但在沒出門做工的男人眼裡,這卻是一種大格局。至於那老聾子的行為,眾人意見倒是空前一致,都是嗤之以鼻加排斥。黃書並不在意他們的議論聲,反正嘴巴是別人的,自己管不住。只要不讓自己當面難堪,其它事他就隨它去了。
況且,沒了賈張氏的刁蠻與無理取鬧,如今的這種議論反而讓人感到些許平常。不論是什麼時代,這種情況普遍存在,不只是在這個時空中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六十年後這種事情就少了嗎?
不過就在黃書準備回去的時候,閆埠貴突然喊住了他:“那個……黃書,為了感謝你今天幫我醒悟,並且改善了我和解成的關係,我做了幾個菜和一瓶好酒,晚上咱倆喝點兒?”
見只有兩個人不太合適,他便又說:“對了,再叫上柱子,咱們三個人一起喝點兒?”
黃書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閆埠貴的意思。閆埠貴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修復彼此的關係。
但黃書對此並不介意,畢竟他們之間本沒有太大的仇恨。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他覺得矛盾能化解最好不過,於是點頭說道:“行,柱子在家吧?你到時候直接去找他就行。”
說完,他就走進了堂屋,但沒走幾步又折返回來,輕輕敲了敲一大媽的房門。
過了一會兒,房門再次開啟,看到一大媽紅著眼睛,黃書嘆了一口氣說:“嬸兒,事情已經解決了。易中海的工作崗位雖然沒了,但廠長給我開了一張保證書,承諾將來一定在軋鋼廠給小自強安排個工作。這是楊廠長親自寫的,並且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都簽字蓋章了。”
一大媽錯愕地接過那張紙,仔細端詳許久才反應過來黃書已經離開了。
她望著空無一人的堂屋,深深吸了口氣,道:“老易啊老易,你真是太錯了,枉死都不冤啊!”
“媽媽?”小自強誤以為媽媽又被欺負了,滿是關心地拉著她的手。
一大媽露出了笑容,擦去眼淚說:“沒事的,那位哥哥是來送信的。以後沒事兒的時候,你就去他那兒玩,好嗎?”
雖然小自強不完全明白,但他很聽話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了天真爛漫的笑容,因為他在心底很喜歡黃書。
“呦!三大媽,今天買了這麼多東西啊?三大爺不過了嗎?還是家裡有什麼喜事?是不是解成要結婚了?我要好好喝一杯祝賀一番~”
大院這邊剛剛安靜不到半小時,出去買菜的三大媽終於回來了。
可是剛到門口,就看見一位驢臉的年輕人騎著腳踏車回來,不停地跟她喋喋不休。
三大媽見到這個年輕人,嘴角一撇,不耐煩地橫了他一眼:“我們家就不能吃點好的?你許大茂這話說的怎麼這麼刺耳,快點滾開……”
說起這個,三大媽心裡就不爽,雖然她也明白和黃書作對沒什麼好處,他們確實需要找機會向黃書道歉。
可是一想到他們家平時一年都吃不上這麼多好東西,三大媽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紮了一樣,疼得難以忍受。
恰巧在這個節骨眼上,許大茂又過來湊熱鬧,不被她懟才怪?
許大茂一臉茫然地看著三大媽,又看了看車把上掛的小雞和蘑菇,急忙說:“哎呀,三大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