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深夜,空間中,婁曉娥滿臉不捨地依偎在黃書懷中,低聲說道:“我爸已把一切所需的物品全都備齊了,能夠捐獻的也都處理好了。我們計劃明晚出發,等我們離開後,你去一趟我家,那兒有我爸準備給你的東西,到時候你可以直接取走。”
黃書心頭一愣,沒想到婁半城竟這般迅速地行動起來。從得到婁曉娥至今才不過短短數日,婁半城居然已經將一切準備妥當?
他如此大幅度地舉動,真的一點都不會引人起疑心嗎?還是說婁半城本身就已經有了全面的撤離計劃?
另外,在婁曉娥說話的過程中,黃書注意到每當提到其父所安排的內容時,婁曉娥的眼睛便流露出一絲迴避之色,面頰上也帶有一抹不自然的緋紅。
透過這一微小的舉止表現,黃書蹙眉道:“你把我有關這空間的資訊洩露給你父親了?”
婁曉娥先是呆了一秒,急忙搖頭道:“並沒有啊……我只是和父親提及了你在港島有不少人脈關係以及你可以隨時去到那邊而已,其他的具體情況,我都沒提。”
說到這裡,婁曉娥撅起嘴,有些委屈:“我雖然有時候會糊塗些,但分得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還是能把握的。”
看到她那副可憐的小樣,一副‘你錯怪我我很不開心的樣子’時,黃書不禁被逗笑了,抬手輕輕捏住她的鼻尖:“好好好,是我錯了,作為補償,待會讓咱們倆上九天去……”
這一下子嚇得婁曉娥臉色都變白了,趕緊從他的懷中鑽了出去,慌忙地說:“不,不要了,我不想再上九天了……”
然而她又怎會是黃書的對手?不到一分鐘的工夫,婁曉娥就徹底陷入了無可抵抗的狀態中。
隨後的日子裡,黃書一直在空間內陪伴婁曉娥度過了兩天美好的私人時光,最後才把她送回到現實中去。
望向外面昏暗的天幕,婁曉娥回頭向黃書揮手,隨即身影隱入了夜色之中。
黃書一直目送著婁曉娥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然後才抬起手拿出手中的一張紙。這張紙上清晰地記載了婁曉娥將她居住的房子,即原來的許大茂的房屋,贈予給黃書的內容。
這張檔案不僅蓋了街道辦的章和派出所的章,甚至包括了許富貴宣告自動放棄租住權利並親自蓋手印的文字記錄。
“婁半城會不會去找過許富貴?”
黃書自言自語了一下,但是這個假設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因為這種做法並不現實,特別是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如果真惹惱了許富貴,後果不堪設想。
短暫沉思過後,黃書把檔案小心收了起來。此時此刻,四合院的後院中的兩套房子:老聾子家與許大茂的房子全部成為了他的產業。將來再把劉海中以及另一位姓陳的房子也想些辦法弄過來,整個後院就能全歸自己了,甚至還可以加上旁邊的庭院……
但想到這裡,他立即抑制了這樣的想法,最起碼在未來十年裡不可以這樣做,不然就會一下子從一個貧民躍升為資本擁有者,即便他身世不凡,恐怕也要承受不小的壓力,得不償失;所以,倒不如先讓他們繼續在那裡居住,日後再作考慮!
次日傍晚,按照前一晚婁曉娥告知他的時間,黃書準時出現在了婁家,不是因為他急不可耐,而是怕遲則生變。
婁家在四九城是出了名的,像婁半城這樣聲望赫赫的人突然間銷聲匿跡無疑會引起高層的警惕,展開調查只是時間問題,估計不會多於兩日之隔。
正因為此,他得在任何干預措施發生前,儘快控制好局面中的每一樣東西。
但他剛走入婁家客廳時,即便是早已有一定心理預設,依然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毫無疑問地,不論是婁半城還是婁曉娥,這次託付給他的事物,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