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個人啊,完全沒有說服力。得想辦法搞定區委會,最好是拉著區委會一起幹。
這時候徐大姐的男人炒完菜了,就是兩個素菜,喊黃書一起吃飯,黃書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來,倒是徐大姐家的閨女白了黃書一眼。
這年頭大家都不富裕,吃飯都是定量的,多了黃書一個人,家裡就有人要吃不飽了。
徐大姐瞪了一眼自己家的閨女,黃書見閨女身體微微搖動,指不定桌子下面已經在亂踢了。
“小黃,你的事情她和我說過了,你真給大學生錢了?”徐大姐的丈夫叫韓文遠,是個高中老師,四十歲,說話很溫和。
黃書的事情徐大姐每次回家就嘀咕,他也知道了不少,有些不敢相信黃書那麼砸錢。
“給啊,寶安那邊很窮,去了那裡很辛苦,所以想多給他們一點錢,也好讓他們安心,別的也給不起,只能給錢了!”黃書很自然的說,後世招工,對於高階人才給錢給房子各種待遇都是拉滿的,已經是常規操作。
可在這個時候就比較難以想象了,畢竟全國工資都是規定好的,按照職稱,等級,就算是領袖一個月也才三百多而已。
黃書以美金開路,一給就是一千美金,要不是他根正苗紅,政治過硬,還有上面的批文,早被拉出去槍斃了。
妥妥資本家作風。
黃書哭笑不得:“我是真心招人,可得罪那些大部門了,區裡面現在不讓街道幫我,這就是想孤立我啊,哎,想做點事情怎麼就那麼難呢?”
韓文遠小聲說:“你把區里拉下來一起搞唄。”
“我也是這麼想的。”黃書小聲道:“可一時間沒辦法啊,韓哥,你有想法?”
韓文遠推了一下眼鏡小聲道:“你得弄清楚區裡面的軟肋在哪裡。”
“韓哥你知道麼,你說,我來辦!”黃書一伸手從桌子下面掏出一瓶西鳳酒,韓文遠一愣,黃書已經拿了杯子給韓文遠倒上了。
文化人都是蔫壞的,帶眼鏡的文化人更甚。
韓文遠看著酒杯,又看看桌子下面,哪裡來的酒?他家可沒有西鳳酒。
這西鳳酒現在算是高階酒,很貴滴,徐大姐家不是喝不起,可作為幹部家裡喝這個有點張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