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步衡懶得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他開啟門送客。
把姜梨送走後,謝步衡看到藍鬱溪的手指動彈了一下。
“老婆!”
他又開啟門,喊醫生。
還沒走遠的姜梨回頭,跟欣喜若狂的謝步衡對視一眼。
謝步衡:“你要不要再跟我太太說一說話。”
姜梨扭頭就走,很有自己的小脾氣。
謝步衡眯起眼睛,他總覺得姜梨像一個人,具體說不上來是誰。
夜幕降臨,姜梨坐在甲板上看星星。
她在海里泡了那麼長時間,也只感冒了兩天而已,原赫之雖說是被她傳染的,但他身體素質好,明天就能退燒了吧。
等原赫之病好,就能去大溪地和巴厘島拍攝婚紗照,緊接著回家辦酒席宴請親朋好友,這才算真正意義上的結婚。
姜梨心中悵然,有一種不實感。
她想要的生活,是這樣嗎?
這個問題太沉重了,姜梨從來不敢細想。
沒有人可以隨心所欲的活著,連原赫之都不能。
如果她願意放棄報仇,那她就能遠離香江的名利場,在一個四季如春的小鎮定居,打打工,寫寫字。
偶爾她會從新聞報道看到‘原赫之’這個望塵莫及的名字,感嘆一下人家的成功,下一秒就會把‘原赫之’拋到腦後,忙碌自己的小生活。
“有心事?”
男人聲音低啞,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醒了,還悄無聲息站在姜梨身後。
姜梨嚇了一跳,拍拍自己的胸脯。
“我有心事。”她直接承認了,拍了拍沙發,示意他坐在自己旁邊。
單人沙發很小,原赫之養尊處優慣了,沒有擠沙發的經驗。
他把姜梨抱起,他坐在單人沙發上,姜梨坐在他懷裡。
原赫之:“什麼心事?”
姜梨:“拍完婚紗就要辦酒席,我好像恐婚了,想打個飛機離開這裡。”
原赫之的婚事牽扯到方方面面,他又老派,又重規矩,逃婚在他看來怕是大逆不道。
但姜梨皮癢,時不時就要撩撥原赫之一下。
原赫之這兩天愛上了給姜梨拍背,他有一搭沒一搭拍拍姜梨的背,說:“你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在香江三十歲結婚都算早婚,最好是年紀和思想都成熟再步入婚姻。”
“那天我去姜家,見到你,我就想著等你幾年再結婚,我的老婆年紀太小了,不知道婚後要面臨什麼,但我知道。”
“誰想計劃趕不上變化,短短几天我們就領證了。我雖然可以理解你想逃婚的想法,但我絕對不會同意你逃婚。”
早早把姜梨娶回家,並不意味著他可以佔便宜,半年才跟姜梨有一次房事,連感冒發燒都無法停止對她的慾望,原赫之還想著吃膩了就不再惦記,但第二次房事他望眼欲穿,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