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巨大的打擊。所以這才是韓青失落的真正原因。
第一天,房間裡的韓青有些萎靡不振。事實上第二天已經放下了心結,雖然吃住還是在房間裡進行。失落已經所剩無幾,有差距奮力追趕一馬爭先就是了。他已經調整好了心態,頗有點少年郎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味道在。來的快,去的也快!風還未來,雲已經自行散去。
寄回家的信也姍姍來遲的等來了回信。母親和外婆外公以一樣的口吻,問了近況,春節讓回家過年,自己注意安全等。
收到來信,韓青心中溫暖了很久。又回信一封,在外挺好,暫無回家打算,願家中安好。
韓青回到客棧的第二天午時,王城大街副城主府,一間房內。
“公子已經查清楚了。”
“快說。”
少年急不可耐。
“韓青,嵩陽郡田湖鎮韓家祠人士。今年年方十四歲,儒門學子,不過已於近日退學。父母其他親屬不詳,十一歲曾獲“大儒”稱號,學富五車。並被當朝戶部尚書親自接見,人皇賜“洛陽紙貴,一馬平川”牌匾,文聖後人,無功名在身,尚無婚配。目前居住在東城醉香樓!”
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不緊不慢說出了查到的所有資訊。
少年眉頭皺成了川字型,露出沉思的神情。
這些資訊加起來,說明此人並不簡單。能獲得這麼大人物的關切,倒是有點難辦了。
但是一瞬間憤怒壓過了理智。少年瞬間心中有了決斷。
“派人密切盯住醉香樓,一有韓青動作,立刻飛鴿傳書給我。”
管家應聲稱是,默默退出房間。
對於管家模樣男子的辦事能力,少年從不懷疑。多少江湖門派依附於自己父親的頭銜之下,甘之若飴。
當天晚上,醉香樓門口多了一個賣糖葫蘆的攤販。
當又一個黎明到來,房間窩了七天韓青,終於決定走出去。
換上了一身乾淨衣衫,打理了一下亂入茅草的頭髮,起身站在銅鏡前。少年驚訝的發現,唇邊出了一層青澀的細密鬍鬚。雖然只是剛剛冒尖,但已經像野火一樣有了燎原之勢。
下的樓來,只有一桌客人埋頭對付眼前的陽春麵。櫃檯未看到掌櫃,平時這時候他總是吧嗒吧嗒打著算盤。
小二一臉驚喜,關切道:“公子終於捨得下樓了,再不下樓我就要上去找你聊天了。”
韓青表達了謝意,心中暖暖的。
點了一份酸菜面,坐在板凳上大快朵頤。
這幾日雖然吃住在房間,韓青瞧著精氣神依然不錯,除了久未曬過太陽蒼白的面色,一切照舊。本就白皙的面板,這下瞧著更加儒雅帥氣。
吃過了面,叫來一臺馬車。載著韓青向麗景城門駛去。
去麗景城門是韓青臨時決定的,本欲坐著馬車在街道上轉轉,最後又覺得漫無目的乏味。最後決定乾脆去麗景城門轉轉。
醉香樓門口,馬車剛走。一名攤販,放下了手中的糖葫蘆,迅速消失在人流中。
麗景城門建造時代已經無從考究,坐落在城中大街上,孤零零隻有一道城牆留下。並無大門,行人從城門樓下穿梭而過。據傳初代人皇時期,莽族作亂,犯我中洲大地。人皇帶領帶領眾將在此抵禦侵襲,被莽族多次破壞。現存城門是後世為了紀念抵禦莽族所做貢獻,重建而成。為洛陽城一道比較著名的景點,遊人如織,來洛陽城必去之景點。
韓青到來時,附近已經許多遊客模樣的人對著城門樓指指點點。
一道綿延一公里長的城樓橫亙在街道中間,馬路穿城門樓而過。城牆破破舊舊,有些地方坑坑窪窪,磚頭掉落了大半,一塊漆幾近掉完的牌匾,用楷書大大方方書寫了麗景城門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