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梁浩然吟誦此詩時,特意加重了抑揚頓挫的語氣,搖頭晃腦的讓韓青看的好笑。
平心而論,韓青覺得此詩做的對仗工整,平仄押韻,是一首難得的山水詩。
說明這功德林學子並非浪得虛名,料想沒點真才實學也難以往莽族上層身旁湊。
只是這做派韓青就不敢苟同了,足夠滑稽。
詩作一出,所有人包括太子都在內心默唸,默默體會其中的意境。
要說場中現在還有誰茫然無知的話,可能只有這不愛文章愛武功的蚩婉兒了。
這也是一個年年殿試倒數第一的存在,梁浩然詩作一出,只有她一個人不知其味。
平素她醉心武學,年紀輕輕已經是歸真境高手,一身修為早已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其他人還未評價,有一人已經率先給予了好評,“梁學子不愧是出神名門,這詩做的地道。”
不用說又是我們七殿下的口吻,韓青滿腦子黑線。
老天,你確定這貨是一族殿下?
韓青真的對這貨無語了,你確定詩作的評價要用地道來形容?
果然一聽七殿下此言,太子殿下眉頭一皺,內心應是頗為不喜。
縱是一心只想攀附的梁浩然聞聽此言,也是一腦門黑線。
什麼跟什麼啊?
梁浩然做出了叫座的佳作,所有人的目光這下又匯聚在韓青身上。
都想看看十殿下不知從來找來的強援究竟是什麼貨色。
因為莽王重視殿試的緣故,信心不足者請強援代筆,早已成了眾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早點得知別人的深淺,也好殿試之前及時做出應對之策。
“廢物兄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後悔答應比試了啊?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只要你跪下向我磕十個響頭,看個十妹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七親王是一個眉骨凸出的英俊男子,但說出的一番話卻尖酸刻薄,與他的地位完全不符。
果然蚩婉兒面色一冷,冷冰冰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叫了一聲,“七哥?”
“怎麼說你姘頭心疼了?”
一看七親王說話越來越口無遮攔,首位的太子殿下面色一黯,聲色俱厲道:“老七你再如此針對老十,我就把你丟下山了啊。”
七親王脖子一縮,顯然對太子殿下非常畏懼,怯懦了一句,“知道了大哥。”
“殘廢兄,該你了快快……”
辱罵韓青太子殿下並未制止,反而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心中暗道這老七也是妙人。
韓青對這一切一直不為所動,他知道呈口舌之利,遠不如當眾啪啪打臉來的痛快。
所以他決定要好好做出一首詩,讓這群人看看,究竟誰的才是真正的好詩。
韓青幾乎是略一沉吟連草稿都不打直接不假思索的開口吟誦道:“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靜,落針可聞。
當韓青吟誦出口,縱是蚩婉兒不通音律詩詞,也覺得讀起來朗朗上口。
梁浩然聽完此詩,面色一瞬間變的難看無比,彷彿吞了蒼蠅一樣。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在場的都不是庸人,哪一個不是自小飽讀詩書之輩。
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七親王本來正準備嘲諷一般,好好打擊一下十妹請來的外援。但他一看身旁眾人凝重的神色,他知道看走眼了。
一想到他剛才彷彿跳樑小醜般的嘲諷,突然他覺得臉龐火辣辣的疼。
啥叫啪啪打臉?這就叫,並且還是當眾啪啪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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