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祠作為文聖故里聲名九洲,從古至今一直以儒門正統自居。
每一年的文聖誕辰,前來悼念的九洲學子絡繹不絕。
如今雖然式微,但如今九洲尚有戶部尚書靳文虎領銜,所以不大的小村莊儼然聖地。
這一日韓青踏入御風境時,韓家祠村裡一座宛如廟宇的昏暗偏殿裡,一名活了不知多少年歲的老嫗,喜極而泣。
“文聖誠不欺我,那個年輕人該有十八歲了吧……?”
莽族方外監獄,韓青從未如此快意,恨不能放聲高歌一曲。
身旁吹過的陣陣清風,清楚的告訴他,他真的失去丹田之後,重新另闢新徑踏上了修行道路。並且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直接略過化虛大圓滿,直奔方是我輩人的御風境。
從此天大地大,天塹變坦途,一馬平川,山河湖海任馳騁。
韓青激動了的淚流不止,這個年輕人終於能夠重新修煉了。
牢房裡所有人這一刻無不注視著韓青的方向,在他們眼中之前任人宰割的年輕人彷彿突然之間變的不一樣了。
身上彷彿突然多了一些說不清的意味。
特別是關月荷雖然癱軟在地上,但是這一刻與韓青十米之隔的他,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那個年輕人哪一次不是被他一頓胖揍。
如今他在此人身上竟然感受到了令他不舒服的東西。
關月荷知道,只有一個原因能夠如此,那就是功法。
因為修煉邪功的原因,他一直對充滿正氣的功法諱莫如深。
只有這一種解釋才能說的通,因為那一瞬間面對韓青,他竟然有面對萬丈光明的感覺,好像功法有消散的趨勢。
韓青說不清楚現在他是什麼感覺,他只覺得渾身精疲力盡,彷彿沒有一絲力氣一樣,他只想睡覺。
失血過多的原因,他的頭腦一片渾噩。
昏迷之前,他只隱隱約約記得,他的體內隱藏的角落,突然竄出了一條金光巨龍化成氣團漩渦,然後就是桃花盛開的一幕。
等到韓青幽幽醒轉時,已是第二天的午時,只有殘留一地的烏黑血跡,記錄著他昨日的兇險激盪。
他成了,他成了九洲歷史上第一個另闢新徑利用新生經脈踏上修行道路上的第一人。
不僅劃時代,並且開創了新的可能,暫時還不知是好是壞。
不過對於此時的韓青來說任何一隻救命稻草,他都會牢牢抓住,他又怎麼會在乎這個。
正如那句話說的那樣,你都不是我輩中人,何談其他?
要不是韓青昏迷之前嚴令不允許告知牢頭他昏迷這件事,和他同關同一間牢房的這群犯人都要瘋了。
他們彷彿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年輕人一樣,眼神晦澀難明的注視了這個年輕人一夜。
本來還有些鄙視此人小人得志的一群人,突然對韓青看法改觀。
就憑這個年輕人對自己的狠辣程度,他們捫心自問自愧不如。
現在他們早已猜測到這個年輕人多半是在修煉一門了不得的功法。
不然何故以往毫無氣勢在身的年輕人,昨夜鬧出的動靜,竟然讓他們中許多人行遠境、問道境的存在心有餘悸。
他們終於開始正視起這個年輕人,經過一夜修養的關月荷也在此列。
本來還一心尋求報復的關月荷,經此一役突然沉默了許多。
那個年輕人著實詭異,身上突然出現的氣勢讓他也心驚肉跳,但是這個氣勢來的快去的也快。
這個當然是韓青自行收回了,現在還不到暴露修為的時候。
昨夜昏迷之前他強行咬牙收斂了渾身所有氣息,因為此舉太過驚世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