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官道上背粗布包裹的年輕人,正是從鄭縣老李頭酒樓處一路風塵僕僕趕來的韓青。
兩個時辰過去了,城門在望,高大的城門樓子若隱若現,即將映入眼簾。
韓青放緩了腳步,站立在一旁駐足張望。
這一路從鄭縣渡口處趕來東京城,足足用去了兩月有餘路程。用腳步丈量九洲大地,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六月十六這天臨近了。
他輕輕舒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一路上舟車勞頓,翻山越嶺,風雨兼程,馬不停蹄,一刻不停歇,還是趕到了。
這一路上見到了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胸懷激盪;也見到了牧羊人縱馬狂奔,肆意闖蕩;也見識了千軍開拔,九洲軍隊換防,氣勢如虹。獨獨沒有看到修行中人遨遊天上,其實是有些遺憾的。出來遊行兩年了,真正的修行人幾乎沒有見過。他都要懷疑是否真的有修行這一說法了。要不是有追殺他的黑衣人在先,和確確實實體內那股氣的存在。他不禁就要懷疑了……
經過兩次死而後生,更加迫切的想要擁有力量。和生命實實在在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感覺,被別人生殺予奪,而自己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太不好受了。如果說以前想修行,只是出於外婆祈雨成功時的好奇和萌芽。後來眼見無憂子追殺父母技高一籌的高高在上,和外公三下五除二打殺無憂子的輕而易舉。再後來蜀山外門執事李國豪的橫空出世,破開雲霧,御風飛翔。這些無不在當時的少年心裡留下了影子,隨著時間的推移放大。
在鄭縣的渡口處,那一夜他想了很多。時光一去不復返,青春的時光終會過去,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必須主動出擊,尋找機會,才是正途。雖然九洲人人長壽,但父母外公外婆也不止一次說過。越早修行越好,錯過了年齡,根骨定型,再想修行不異於老漢搬石塊越搬越累。
所以很是迫切,這才是他急於儘快報恩離開鄭縣的緣由所在。
報仇他一刻也沒忘記,但仇恨畢竟不是生活的全部。人生還有很多的路要走,總不能因為仇恨就躊躇不前吧?所以他決定主動出擊,尋找修行的機會,早日加入修行門派開始修行。道經雖然每日還是孜孜不倦的修習,事到如今,已經毫無寸進。必須有相應的功法匹配才行,這些都是當下不得不著手考慮的事。所以他馬不停蹄來到了豫洲的首府——東京城。
心思急轉百遍,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沒有過多停留,在城門口給守城士卒看過路引之後,抬步邁入了東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