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走,其他的雄鬣狗們彷彿看到了希望,一個個大著膽子往前湊,大膽的分著一杯羹。
雖說雌鬣狗們極力的維護自己的地位,宣誓著自己對獵物的主權,但是,雄鬣狗們已是飢腸轆轆,他們學會見縫插針的搶奪,從雌鬣狗的嘴下奪得一部分食物,一頭小牛犢很快便被鬣狗群分食殆盡。
朱利安眼瞧著大家辛辛苦苦捕獲的小牛犢被鬣狗們吃幹抹淨,在那一瞬間,他徹底的繃不住了,哇的一下哭出來。
他能有多驕傲呀,不堪一擊好不好!
一顆顆豆大的眼淚從他的眼眸裡滾滾落下,小傢伙傷心壞了,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哭,著實是把葉檀嚇了一跳,他趕忙上前安撫道:「朱利安,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朱利安眼底寫滿了委屈不甘,他渾身顫抖著,聲音帶著沉重的嗚咽,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指控,「憑什麼?他們憑什麼掠奪我們的食物?為什麼每次被其他獸獸掠奪食物的人都是我們?為什麼這些傢伙總是不甘不休的欺負我們?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每次受傷害的都是我們?」
他們明明那麼那麼的努力,憑藉著拼盡全力的努力,他們才換來了那麼點食物,但是他們的食物總是搶走,離開家的這段時間,他們經常是十頓飽九頓飢。
他那清澈的眼眸裡帶著控訴,帶著委屈,帶著壓抑的絕望。
他們只是想要吃一頓飽飯,怎麼就那麼難呢?
朱利安的一通輸出,直接把葉檀問得啞口無言,他沉默許久,半晌,他才回了一句,「這是我的不好……」
朱利安直直的看著他,眼底帶著歇斯里地的瘋狂,他直言不諱道:「不是哥哥不好,是他們欺獅太甚!不能這樣下去了,我們要反擊!我們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下去,一味的忍讓只會讓那幫鬣狗越來越囂張,她們的數量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難以應付,那麼到時候我們又應該如何自處呢?任由她們繼續欺壓我們嗎?」
葉檀抿著嘴,試圖軟化下他的情緒,「朱利安,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們……」
朱利安毫不猶豫道:「我知道,我們並不能夠殺死成年的鬣狗,但是,我們可以殺死她們的幼崽啊!我們若是任由她們繼續做強做大,那麼我們到哪裡才有容身之所呢?那麼我們何時才能夠真真正正的吃上一頓飽飯呢?我們不能夠繼續坐以待斃下去!」
任誰能夠想到一向最弱小的朱利安在這個時候竟迸發出了驚人的能量,他們的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們建立自己的領地,掃清領地上的障礙!
他的想法無疑是一個狂想曲,幾個月大的崽崽就想要建立自己的領地?這不是紙上談兵嗎?想要建立領地哪有那麼容易啊!
更何況,他們面對的是成年鬣狗,他們完全不是人家的對手!
雷克斯一向是冷靜派,但是,在朱利安爆發的節骨眼上,他率先表態道:「哥哥,我認為朱利安說得有道理,我們是應該採取必要的行動,不能夠其他的獵食者騎在我們的頭上!」
澹華笑了笑,眼眸裡泛著寒光,「哥哥,我們就不應該讓她們囂張下去,上次是那隻花豹,這次是鬣狗群,我們一味的逃避,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們要讓她們知道搶奪我們獵物的代價!」
「就是就是,南希才吃了七分飽,南希還要肉肉!」說著,她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見葉檀一言不發,急躁的米契爾焦急的催促著,「哥哥怎麼說?我們一起齊心協力去把場子找回來不好嗎?我們再也不要被其他獸獸欺負了!我們再也不要被其他壞蛋欺負!」
一時之間,崽崽們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葉檀的身上,一雙雙希翼的眼眸,都在抓心撓肝的等著他做決定。
獅子分則死,合則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