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為易:「…………」
他就不該找商晏白的頭號腦殘粉發牢騷。
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人,差不多齊了,席以安那邊還沒結束。
商晏白剛看了眼手機,抬頭見一個穿著連帽休閒衫的男人走進桌球室,表情不太好看。
「晏哥,我剛上來時遇到兩個人。」
商晏白正往球桿撞頭上抹巧克粉,聞言不以為意問道:「怎麼?」
「那人我不認識,就長得高高瘦瘦的,穿得也挺人模狗樣的,一副腎虧相……」
不等他形容完,旁邊程旻打斷道:「別唸作文了,你直說那人怎麼了?值得你專程給晏哥匯報嗎?」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就是聽見他說了句什麼『海市一少名不符實玩的女人都是他瞧不上玩剩下的』,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他說的是英文。」
眾人:「……」
這翻譯的可就過分了啊!
商晏白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住,包廂裡聽到這番話的人也在一瞬間停下動作,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究竟是誰吃了成噸的大蒜,口氣那麼大?!
膽子也夠大。
還沒等商晏白髮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桌球室門口的郭言子抱著胸冷笑道:「哪個傻逼說的?把他包廂號告訴我,我今天不把他打到半身不遂我就不姓郭!」
商晏白丟了球桿,一邊挽著袖口一邊沉聲問:「哪個包廂?」
臉色冷得要凍死人。
連帽衫男人呆呆回道:「就在樓下,具體哪個包廂不清楚,電梯裡遇到的。」
整個會所都是商晏白的,要想找個人還不容易。
很快,經理就根據連帽衫男人的描述,找到了那間大半客人都是外國人的包廂。
門開啟的瞬間,商晏白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原本背對著自己,因為聽見動靜回頭驚愕望來的桃花眼男人。
還真是陰魂不散。
商晏白不由分說走上前一把揪住人的領子往外拽。
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他臉上的表情實在沉得可怕。
回過神來後,包廂裡有人認出了商晏白,但多數外國人根本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情況,紛紛起身驚呼斥責。
跟著商晏白來的人把門口擋得密不透風,胡為易和蔣臨粵充當臨時公關,幾句中英文混說,很快讓場面冷靜下來。
至於那個桃花眼腎虧男,則是被商晏白不知道拽到哪兒去了。
出門前的混亂中,郭言子還有心情喊了聲:「商公子您手下留情,給我留點兒機會啊!」
隨即郭言子很快冷靜下來,立刻便給席以安打了個電話。
隔壁空無一人的包廂裡,商晏白跟扔塊爛泥似的把男人丟到地上,地面鋪著地毯,摔得倒是不怎麼痛,他還能有力氣爬起來。
爬到一半臉頰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一瞬間腦袋都蒙了,又跌坐回去。
商晏白揮出一拳後又是一腳踩在他背上,用的勁很大,任他怎麼掙扎也翻不過身來。
男人陷入驚怒中,嘴裡連珠炮似的用英文罵了好幾句髒話,一會兒瘋子一會兒混球,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句,沒什麼殺傷力。
商晏白欣賞了一會兒他狼狽的姿態,才慢吞吞蹲下,哼笑了聲回答他:「我是個瘋子,但起碼我潔身自好,身體健康,沒染上梅毒。」
他話音剛落,桃花眼男人的掙扎驟然停止,費力地仰頭滿臉驚駭地瞪著他。
商晏白笑了笑,臉上冷意更甚。
頭髮因為劇烈的動作耷拉下幾縷,多了幾分落拓放肆。
眉眼間戾氣橫生。
「保羅·林,法籍華裔,杜蒙藝術公司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