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若有所思地回了個「也是」,又回去找男友了。
隨著音樂落下,開場舞進入尾聲,賓客的掌聲漸次響起。
大庭廣眾之下,兩人四目相對,光明正大地眉目傳情。
商晏白有些意猶未盡地捏緊了席以安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施了一個紳士禮後才戀戀不捨地退開。
按照舞會禮儀,席以安還會繼續接受其他男賓的邀請。
第二支舞是和歐洲分部總裁一起跳的,分部總裁年過五十,對席以安只有共事的欣賞和屬於師長的溫柔和藹。
隨著第二支舞開場,其餘賓客也雙雙滑進舞池,一時裙角翻飛,熱鬧非凡。
商晏白卻沒有再繼續跳舞,只站在場邊的一處吧檯外,手握一杯酒,目光靜靜凝望追尋著席以安的背影。
胡為易也沒去跳舞,走到他身邊打量了一會兒,「商公子,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商公子目不轉睛,「什麼?」
胡為易:「望妻石。」
商公子眉頭一展,笑了:「你說得沒錯。」
胡為易大膽一揣測,估計是那個「妻」字取悅了商公子。
嘖嘖嘖,陷入愛河的男人吶!
哦不,別人那叫陷入愛河,商公子這叫溺死了,撈不上來那種。
第二支舞結束了。
商晏白還沒來得及去和席以安說句話,就見沈家掌門人攜著妻子影后祝緋向他走來。
他只得按捺住即將邁出的腳,一隻手肘虛虛倚在吧檯邊緣,神態漫不經心地等他們走近。
「小商先生,恭喜恭喜,好事將近啊!」
對方既是沈家掌門人,又這麼會說話,商晏白也只好給點面子,嘴角客套地扯了下,「多謝沈先生吉言。」
沈家掌門人:「上次我家小侄女鬧出的那件事,我已經罰過她了,她年紀輕不懂事,被我們慣壞了,做事情失了分寸,希望小商先生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最近一段時間沈馥都沒有公開露過面,圈子裡的聚會也不出現了。
商晏白根本不關心這號人的近況,不過胡為易還是留了心,知道沈馥是被父母帶去了老家拘著躲風頭,演藝活動也被沈家掌門人給叫停了,對外只宣稱是生了點病,暫時休息一段時間。
要不是商晏白不樂意見,沈家掌門人本想親自帶著沈馥登門道歉的。
按說以沈家的富貴權勢,倒也用不著這麼低聲下氣。
然而商場上瞬息萬變,商晏白非池中物,短短几年就把光年打造成業內巨頭,實力不可小覷。
別說沈家,就是圈子裡的年輕一代都沒有誰及得上他。
若是為這一時的小恩怨激怒了商晏白,鬧大成兩家齟齬,兩方財勢現下或許還能一斗。
然而等到以後沈家掌門人不在了,後繼之人資質閱歷皆落下乘,商晏白又正值盛年,沈家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站得越高,考慮得就越長遠,必要時刻也更加能屈能伸。
沈家掌門人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商晏白淡聲道:「這件事已經翻篇,不用再提。」
沈掌門人面色為之一鬆,「沒錯,都過去了,只要不影響到我們兩家的情分就好。」
沈掌門人夫婦面色鬆快地走後,商晏白一抬眼,就見那個作妖不斷的桃花眼男人朝自己走來。
之前商晏白都無視了他,這次卻不知怎麼的,就站在原地不動,想看看他還能繼續作什麼妖。
胡為易見狀,刻意遠離了兩人幾步,又在一個恰好能聽到他們聲音的地方停下。
還沒見識過商公子怎麼對付「情敵」呢。
桃花眼男人走到吧檯邊,先要了杯烈酒,朝著商